我們都不要浪費時間了,從耶路撒冷往東七十里,離開天候的結界屏障區後,有一大片沒人的荒地,我們就在那裡較量一下,以五十招為限,比完不論勝負,大家各自走人,如何?”
(果然出現了,他的這種性格……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你真認為自己還能逃避嗎?王五?)
當王五提出以五十招為限的比試,公瑾就知道自己的預期沒有錯,即使戰鬥已經迫到面前,王五仍在找尋不用戰的可能。就他來說,出手戰鬥是為了給自己臺階下,只要比試個五十招,打和或是認輸,自己就對外界有個交代,不用真的分個生死。
“好,我們就比試五十招,而為了表示對王五元帥的敬重,我可以在此對你立下承諾,無論你我之戰孰勝孰負,我都擔保四師弟可以平安離開,不會有人加害阻攔。 ”
王五既來,王右軍的生死去留已經無足輕重,自己立下這個承諾,可以進一步鬆懈王五的戰意。當他把這場戰鬥定位為“可以不戰”、“求和比求勝重要”,他的出手怎麼狠得起來?敢戰而不敢勝,主守而不主攻,自己等於是穩佔贏面。
“如此就多謝周大元帥了,你的誠意,王某會牢記在心。”
不再說多餘的話,王五飄身起來,飛向七十里外的決鬥地點。他的飛行方式也很奇特,尋常武者都是足尖點地,以天位力量躍離地面飛行,但王五卻沒有這些動作,只是周圍的狂風倏地倍數增強,彷彿有生命般,輕輕將他卷繞起來,帶向空中,朝東方而去。
(能夠這樣子操控風,這頭武煉之虎真是恐怖。他就是這樣子從武煉趕來的嗎?
不,即使有再強的狂風輔助,他也不可能在一刻鐘內由武煉趕到耶路撒冷,一定有其他理由。)
公瑾尾隨在後,王五那種御風而行的本事,世上無人能及,他自然也不會,只有施展白鹿洞輕功,以天位力量跟著飛行。
直至此刻,公瑾仍然想不通王五那極速神技的理由,這是雙方戰鬥上的大變數,他極為在意,另一方面,他也想由王五的動作,在戰前弄清楚他究竟還剩下多少實力,然而,王五彷彿看穿了這一點,御風而行的他,輕飄飄地渾不使力,根本看不出來他還剩下多少力量。
片刻之後,兩人來到了七十里外的荒地。自由都市本是地磁能量的高度不穩定帶,是因為每個城市有張設大規模結界,才能穩定住城市本身,還有特定交通路線的氣候,一旦脫離結界的籠罩範圍,天氣就變化無常,難以捉摸。
兩人所在的荒地,早已脫出耶路撒冷的結界範圍,令人站不穩腳的疾風,不停地狂吹著,飛沙走石;天上的雲氣聚合無定,前一刻還下著豆大水珠的暴雨,後一刻已經變成指頭大小的冰雹,密集地灑下,砸在地上又彈開,化成細碎的冰珠。
“不覺得很有趣嗎?天位武者總以為自己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力量,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可是風雨變動的現象,早就存於自然,不管有沒有天位武者存在,這裡的雨還是一樣在下。”
“王五,我很佩服你,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你還是維持著這麼自然的感覺,就連惡劣的天候也為你平和了下來。”
“自然?呵,武煉並不是只有好山好水,也有很險惡的蠻荒環境,如果不能在每個地方都呼呼大睡,就對不起身為懶人的自尊了。不過,天變天和,都是天數,依照天理而行,我並沒有去影響,當然也不會因為我而變。”
王五抓抓頭髮,笑道:“好了,該是領教一下白鹿劍的時候了,這個地方我雖是第一次來,不過依照禮儀,戰場既然是由我選擇,周大元帥要不要繞一圈檢檢視看呢?”
“用不著,堂堂的天刀王五,難道會在戰場上設埋伏,玩弄小技倆嗎?朱鳥刀、白鹿劍齊名已久,其中優劣各有值得借鏡之處,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