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東涼河雖然有她爹在鎮壓著,可也隱隱約約有人在嫌棄她不守婦道。
就是在程家內宅,熟悉的妯娌們聚在一起也會揹著人嚼舌根子。
她們都覺得程婉瑜這一次實在是不像話,居然給家裡面惹了這麼難看的事兒。
東涼河程婉瑜呆不下去,回到了淮州府也覺得處處不對勁。門外總有一些喜歡看熱鬧的人出沒,一來是想看看‘奇女子’是什麼樣的人。二來也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何種尊榮能讓成婚不足一年的男人和離。
“你乾的好事!”程婉瑜忍無可忍。終於在北苑等到了石峻。他此時一進傷勢大好。生龍活虎同從前一樣。
石峻抿嘴偷笑,看著氣鼓鼓的程婉瑜覺得特別可愛。
“別人的看法對你就那麼重要麼?”石峻對此毫不在意,伸出手遞給程婉瑜一顆又大又圓的橘子。
“我不在意。可我爹孃兄長總是在意的。這才幾天的光景,我好好的生活都被你打亂了。現在可好,我本來就是來這裡重新生活重新開始的。你把我的生活都打亂了,你還有臉笑。有臉笑。”
看著石峻笑的好像偷腥的貓兒,程婉瑜恨得將手裡的橘子盡數砸了過去。
石峻接過橘子。眼神深邃的看著她。突然說道:“那我娶你好不好?”
程婉瑜一愣,活了兩輩子也不曾有人當面對她說這樣的話。呆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可在石峻面前示弱她又不願意。
遂她耿直著脖子,一臉的驕傲之色:“我可不會做別人的妾室。更不允許有平妻的存在。”
石峻抿著笑,點頭應聲:“這是自然,你的地位絕對超然。”
程婉瑜見他嬉皮笑臉。以為他沒當真是逗著自己玩。心裡有些不樂意,卻也頑劣的咧嘴一笑:“你們家亂七八糟的。過了門之後我可不會給你當個賢惠媳婦。我看不慣你那個仗勢欺人的繼母,我要與她在後院鬥法,還有欺負你的兩個庶弟庶妹。讓他們一天都不得安生,都得看我眼色行事。”
石峻哈哈大笑:“就衝這個,我也得你個一個大大的免死金牌。隨便你在我的後院裡殺人放火,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程婉瑜撇撇嘴:“你以為我就滿足與你這點蠅頭小利?你們呢青山寨我什麼都要,山山水水都歸我的兒子。你的那個便宜老爹,一分錢也別想讓他的兒子拿走。我是青山寨的天,我是青山寨的地,我是青山寨的活土地。”
石峻上下打量程婉瑜,一副不願意相信的模樣。皺著眉逾越道:“你?我給了你這個權利,別到時候又像個兔子似的,縮起來。”
程婉瑜叉著腰,瞪著眼睛盯著石峻。沒好氣道:“你說誰是兔子?”
石峻伸手捏了捏程婉瑜的臉蛋:“你在崔家就跟個小兔子的似的,整天讓人欺負著。”
程婉瑜不服氣的推開石峻,氣鼓鼓道:“小白兔那是給別人做的,到了你們家就得當大灰狼。不對,我是太上老君,在你們家橫著走。”
不過是玩笑而已,程婉瑜並沒有當真。回到了自己的家裡,根本就沒把這件事兒放在心上。
可沒想到石峻與她打情罵俏之後,轉身就厚著臉皮求到了曹小將軍那裡。求著寫了一封保書,然後帶著浩浩蕩蕩的聘禮去了東涼河。
吳氏正在屋裡面與李氏聊著天,唉聲嘆氣說的就是程婉瑜的終身大事兒。
安氏眼睛嘰裡咕嚕亂轉,上前給二人倒茶笑著說道:“說起來,我姨娘家有個表哥倒是個痴情種子。表嫂前年生子難產過世,表哥傷心至今未娶呢。”
吳氏病急亂投醫,連忙拉著安氏道:“我的好孩子,你快跟我說說,你這個表哥是怎麼回事。”
安氏連忙捂嘴做驚訝狀:“祖母,我只是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