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籌備嫁妝。
她有太多的事情想不清楚,又沒有人更給她一個答覆。
比如她到底是為什麼被抓進去,又為什麼被人送了出來。為什麼淮州府的宅子附近,總有人跑過來想看看自己正常什麼樣。
她到底是被誰出賣的,她房間裡的匕首又是怎麼回事。小紅,荔枝這兩個丫頭跑到哪裡去了。
整個程家上下喜氣洋洋,更讓她覺得難以適從。她只記得是跟石峻開個玩笑,怎麼他就真的上門提親了呢?
還沒開始享受她一個人痛快的生活,怎麼就又掉進了一段婚姻呢?
程婉瑜想不明白,更不知道該如何將這一切都拋開。
找了個理由,她領著小翠騎著馬晃晃悠悠的從家裡走出來。
走到水泡子的時候,她看見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在田間晃動。
當初大旱崔家的水田險些全死了,多虧了她哀求程大財主。從程家引水灌在崔家的水田裡,這才救了崔家一命。也正是因為這個救命稻草,讓程婉瑜與崔西敏走上了一段孽緣。
平婆弓著背在鏟地,抬起頭拿著掛在脖子上的手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不留神就看見遠遠地站著一個姑娘,平婆揉了揉眼睛看清楚是程婉瑜。
她笑了笑招了招手,扛起鋤頭朝著程婉瑜走。既然兩個人對視就不能不管不顧,程婉瑜將馬韁遞給小翠。
“最近可好啊?”正在程婉瑜思量著如何開口叫人的時候,平婆已經先打了招呼。
“我很好,你呢身體如何?”程婉瑜拿出手帕。慢慢的替平婆拭汗。
“好著咧,今年收成不錯。”平婆回身指了指一片綠幽幽的地,滿臉的欣慰。
“你大哥種的高粱長得也不錯,等到秋收了肯定能釀出上好的高粱酒。你叔他身子也挺好的,今天去親戚家吃酒去了。嗯,家裡頭都挺好的。”平婆深深地看著程婉瑜,用她粗糙的大手一遍一遍的摸著她細嫩的手指。
“婉瑜啊!”平婆嘆了一口氣:“是我們老崔家沒有那個福氣!”
“您別這麼說。人各有個的緣法。做不成婆媳咱們就做姑侄。”見程婉瑜這麼說。平婆笑了笑:“也是啊,我們家還欠著你那麼大的人情呢。”
程婉瑜低下頭想著,以後也就將這段往事斷了也好。自己做夢都沒想嫁過人。以後成親了就將這裡的事情都放下了。
平婆見程婉瑜若有所思,心裡以為她還惦記著崔西敏。一想到這裡便有些激動起來,急切的問道:“孩子,老婆子問你一句話。你這心裡頭可還願意進我的家門?”
正說著。旁邊跑過來一個婦人。尖著嗓子對著平婆喊道:“平婆,不好啦。你們家兒媳婦要生了。”
程婉瑜連忙將平婆推開,對著她到:“娘,快去吧,一定是曲大丫要生了。”
平婆聽見這聲“娘”。心裡好似吃了蜜一樣甜。固執的拉著她的手,就往家裡面跑去。
程婉瑜拉住平婆,扭頭對小翠道:“你在後面慢慢走。我先把人送過去。”說完不由分說的將平婆推上馬,抓著她的腰策馬而去。
平婆活了大半輩子。竟是一次都沒有在馬背上呆過。頭一次騎馬就是被程婉瑜抓到馬上,然後就是不停的顛簸晃動。
嚇得她死命的抓著程婉瑜,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把她丟下去。終於到了家門口,平婆根本就不用程婉瑜幫忙。整個身體不聽使喚的軟趴趴的就滑了下去,要不是崔西斌跑過來扶著她就坐在地上了。
下了馬,程婉瑜看著崔西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