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還跟程婉瑜點了個頭。程婉瑜微笑著與那人微微施禮,然後繼續往前走。
這個舉動若是在尋常人看來,一定會讚歎程婉瑜家教良好與人為善。可在眼前幾個女孩子眼睛裡,這就是不守婦道的表現。
“難怪穿一身白衣服呢!”挨著崔西月坐著的紅衣少女勃然大怒,呲著一雙碩大的門牙罵道:“都說要想俏,一身孝。這個**揹著你二哥勾搭賣貨郎呢!”
崔西月聽見紅衣少女不堪的詞彙皺了眉頭,雖然她不太喜歡程婉瑜可也不願意聽別人用這個詞來形容她的嫂子。
“大白天的又不下雨,作死打個傘咧?”
“就是啊!要是怕曬,就躲在家裡別出來。”
“嘿!你們這就不懂了吧。這是出來裝柔弱,裝大家閨秀呢。跟咱們這幾個鄉下丫頭怎麼比啊!”
“呸!東涼河就不是鄉下啦?她最多也是個有點錢的村姑,跟咱們有啥不一樣的!”
程婉瑜打老遠就瞧見這群丫頭坐在樹下,一邊面目猙獰的說話一邊朝著自己看。活了三十來年,她豈會不知道這群人正在說自己?
再一仔細看,發現其中坐著本應該在家裡睡覺的小姑子。程婉瑜立即明白過來,崔西月這是跑出來跟朋友訴苦來了。
眼神深邃似有深意的往崔西月身上看,眾位小姑娘立即此地無銀的轉過頭張摸做樣的聊起天來。
程婉瑜搖搖頭,嘴角不自覺得浮起一抹冷笑。這點功力還學別人做壞事,雖說跟自己是同齡人。這給小姑可跟前世的自己,在做壞事的功力上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淡定的從這群姑娘身前走過,程婉瑜很快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中。見她進了肉鋪之後,這群姑娘才開始重複剛才的話題。
“你嫂子明明看見你了,還不跟你說話。崔西月你果然沒說錯,她就是個惡婦!”紅衣少女近距離看清楚程婉瑜之後,心裡湧起小小的失落。
自己多少次裝作不經意與賣貨郎不期而遇,那個俊俏的人也不曾給自己讓路或者對自己打個招呼。
憑什麼程婉瑜這個被男人拋棄的女人會吸引她的心上人?莫非她要向搶曲大丫心上人一樣,把自己的心上人也搶走?
紅衣少女心裡做了這個設想,不由得額頭冒出了冷汗。完全忘記了,即便是沒有程婉瑜,人家走街串巷的賣貨郎也不見得會看上她。
說了程婉瑜的壞話還不夠,紅衣少女還提議要好好的懲罰她一番。
等到程婉瑜提著用草繩拴著一塊豬肉從肉鋪出來的時候,幾個女孩相互看了一眼。心裡隱隱有一些小小的激動與緊張,相互使了個眼神就等著程婉瑜走了過來。
程婉瑜撐起傘,不經意的瞄了一眼前面那群小姑娘。發現那群人正眼神灼灼的盯著自己,不想自己成為一個靶子。她轉身向右,拐了一個彎從另一條街上回家。
小姑娘們呆在那裡,齊齊的看向紅衣少女。剛才還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說著一系列計劃的姑娘也愣住了,千算萬算沒想過程婉瑜會改路。
“怎麼辦?咱們還罵她不?”一個膽怯的小姑娘,細聲細氣的問道。
“走,咱們去找她!”紅衣少女一咬牙,起身攥著拳頭就要往前衝。
幾個小姑娘都是年少無知,跟著紅衣少女好似一身正氣的‘報仇’去。可沒走幾步眾人發現,最應該衝在前頭的崔西月並沒有起身。
紅衣少女跺著腳大聲質問道:“崔西月,你怎麼不走?”
崔西月咬著嘴唇皺眉,一臉擔心的說道:“我擔心一會兒我娘會打我!”
最開始的黃衣少女點了點頭,對著紅衣少女道:“崔西月說得對,她娘最偏心這個媳婦兒了。一會兒她要跟我們一起,肯定要捱打的。”
紅衣少女頗為義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