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的時候。程婉瑜回門看望親人。送了幾雙孃家陪嫁所做的衣服鞋子,就讓老太太激動地跟什麼似的。
她不過吃味想要看看老太太是真的寵自己,還是拿自己當個玩物。結果就被程婉瑜不軟不硬的刺了回來,又被自己的婆婆敲打了一番。
她安氏當然不高興,她又不是貓兒狗兒。你說喜歡你就寵兩天,你不喜歡你就踹兩腳。現在自己成了笑話。全天下都知道自己被耍了。
之後婆婆又因為程婉瑜,居然以收回管家權為威脅將兒子被抱走了。
安氏如何能忍下這口氣,但也只能礙於兩個老太婆的高壓忍受負重罷了。
可沒想到孃家訊息傳來,自己孃家舅舅以及親哥哥都高中了。如今正等著放職,天大的好訊息傳來讓安氏在程家一夜之間水漲船高。
有了這一層關係。李氏這個婆婆也只能讓她三分。只要不把孩子從身邊抱走,任憑安氏每日在家裡興風作浪。
可麼想到程婉瑜今日回家,早就看她不順眼的安氏再次出言不遜。程婉瑜以牙還牙,二人過招低端有無趣。比鄉下潑婦吵架還不如,讓人看不過眼。
刺激到老太太的心頭肉,斷然不會再慣著安氏的小脾氣。順著女兒的意思,賞了一個沒有名份卻實權在握的丫鬟。
老太太說,生了女兒就抱過去養。那就說生了女兒一定會當成嫡女的。生了兒子要看情況。有了這話還要虛名做什麼?天大的實惠砸過來,不要才是傻子。在程家嫡女的待遇有多高,看程婉瑜就行了。
庶女生出來給嫡女做丫鬟。這在別人家有過麼?哪個嫡母不會裝賢惠,做樣子也得讓庶女過得好一些。可這是程大財主定下的規矩,所有的庶女都留在院子裡給她閨女等著。
母憑子為貴,如果紅纓生了一個女兒那她的地位自然就會很高了。
安氏如何不氣?她氣鼓鼓的回到房間裡,命令丫鬟收拾東西,也要回孃家去。
可東西收拾好了。安氏卻坐在床沿上遲遲不動。回孃家?說得容易,走的容易。怎麼回來?
安家會相信自己受了委屈麼?見到程諾不送自己,會為自己撐腰還是放任自己?如果老太太發怒。不派人來接自己。安家能讓自己住幾天?
哪個出嫁的女兒會自己跑回來,住夠了親爹再送回婆家的?
安氏自認年紀小沒見過,可也沒聽說程家之前有過這個規矩。
規矩從來都是程婉瑜一個人的!
知道程婉瑜受了一肚子氣,程惠之親自請他妹妹出門散心。
兄妹二人一人一馬,慢悠悠的從東涼河出來向大山裡面也就是西涼河走去。
紅棗色的馬上,程惠之拉著繩挺著背滿臉的不以為意:“你居然跟一個蠢貨置氣,想來你也把自己當成了傻子!”
程婉瑜騎在一匹黑色的駿馬上,拿著一根甜高粱。張著小嘴,用力的嚼一口帶裡面的甜汁嚥了下去再把那渣渣吐了出來。
“可不是,我自己都後悔。可能最近總是跟老實人在一起,腦子都變得簡單了。”程婉瑜吃吃一笑,掰了一截遞給她六哥。
接過妹妹遞過來的甜高粱,程惠之用手輕輕撕開那足以割破手指的鋒利的皮。將上面細細的絲都拽斷,再遞給他的妹妹。
程婉瑜接過剝了皮的,大嘴一張狠狠地咬了一口。心滿意足的眯著眼睛:“真甜!”
這是程惠之特意讓人重在院子裡的,程婉瑜從小到大非常喜歡吃這個。今年有了好種子讓崔西斌來種,自然自家也會留下一些。
很快走到崔西斌所種的甜高粱地,以外的沒有看見一片片碩果累累果實飽滿的高粱。取而代之的確實三三兩兩一堆,不成形又瘦小的細杆。
程婉瑜第一反應就是這個高粱種瞎了。今年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