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口便是一番謾罵。饒是她在旁邊,也看不過去。
如不是從她自己嘴裡知道兩個孩子是她生的,程婉瑜還真的以為她是後孃。
兩個年紀大的女兒穿的破破爛爛,一看便是舊年的衣服。兩個女兒家不僅原來的褲腳放開了,就算是現在也是露出一截腳踝。
過來的是小女兒,穿的是姐姐的舊衣服。寬寬大大的套在身上,下半身沒有裙子只有一條褲子。褲腿上在原來做的時候便預留了一截,等到孩子長大了放開一段便可接著用。
膝蓋處,早就補上了兩塊補丁委實難看。磕破的也不是孩子的原因,程婉瑜只肖一眼便知道,那孩子是因為褲子穿的太久太棉柔不結實了。
陳秉義家的拉過女兒,照著屁股狠狠地拍了兩下。她的女兒憋的小臉通紅委屈,她的弟弟在一旁拍手鬨笑。
看在程婉瑜眼裡十分的不是滋味,可她又不好說出口。此時外面傳來一聲厭惡鄙夷的聲音:“這有什麼可發火的?誰家孩子不穿衣服了?你也太摳門了一些。”
眾人一抬頭只見身穿嫩黃色短衫,下罩月牙白色羅裙的婦人不知何時已經走了進來。
看見程婉瑜驚訝了一番,隨後迅速的捂嘴笑了起來:“我是李虎的內人,孃家姓馬。”
馬明月見到程婉瑜的一瞬間便記起在哪裡見過她,而程婉瑜到看著她有些眼熟卻記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馬明月環視一圈,點點頭對著程婉瑜讚歎道:“你們家倒是風雅的很,以後便這樣留著。千萬別在院子裡弄什麼菜園子。看著就倒胃口。”
謝志安家的最是看不慣馬明月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張口便是諷刺道:“沒有菜園子,吃什麼喝什麼呀?難不成都像你們家似的,天天都去城裡買菜吃?”
馬明月當謝志安家的是透明,徑自走到鞦韆處。輕輕抬了屁股坐在秋山上。輕輕地晃動著只歪頭對著陳秉義家的繼續說教。
“我剛才在外頭就看見,你們家小兒子拿著一個破棍抽他姐姐玩。二丫頭衣服破了,還是她弟弟推了一把磕在地上。你不心疼她腿是否磕壞了,也不罵你兒子欺負姐姐,偏要不聞不問的打罵她。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人家孃的,狠噠噠的!”
馬明月炮轟一頓。讓陳秉義家的臉漲紅起來。她厲聲問著女兒:“你也不跟我說實話,真是沒出息!”
又扭著頭衝著兒子罵道:“你怎麼欺負姐姐呢?以後再這樣,就罰你不許吃飯。”
在場的人都聽得出來她沒有心思罵兒子,不過是做個樣子而已。
高大嫂上來打圓場,招呼幾個人去了廚房忙活。這一頓飯程婉瑜竟然沒有機會上手。可能因為馬明月在場她們都不願意留在院子裡聊天。
不多時石峻等人回來了,眾人連忙將酒菜端了上去。就像程婉瑜早前打算的一樣,男人們在前院喝酒聊天,女人家就在後院裡擺一桌吃飯。
程婉瑜又給小孩子們擺了一桌,桌上都是高大嫂以及陳秉義的孩子。謝志安家裡有婆婆,孩子自然沒有跟過來。馬明月也是新婚燕爾,家裡沒有第三張嘴。
饒是如此,馬明月也不忘奚落二人。看著奮力在啃機頭的高大嫂。她嗤笑一聲道:“你的心可真大,讓那麼點的孩子在一張桌上吃飯。也不怕掀翻了桌子!”
程婉瑜打圓場:“不怕,小翠在一旁看著呢。做人媳婦兒的。嫌少有空閒的時候。能吃一頓消停飯以屬不容易了。”
謝志安家的介面道:“就是啊,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