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冷聲怒斥。大手一揮,道,“還楞著做什麼?給我綁!”
“誰敢綁她?不毛城,毛俊城主?”溫於意負手拔開人群從容走出。只見他白衣袂然,行走時竟飄飄若仙。
毛俊森冷的瞧著溫於意,側頭思索著這人到底是誰。“你是誰?”
溫於意沒有說話,倒是那花千樹接話了。他揚聲道,“參見六王。六王千歲!”
他這一參見,倒把毛俊楞住了。他揮手撤了兩旁士兵,嘴裡卻倒還冷笑道,“我蒼穹國六王腿腳不便,又怎會是這般光景?”
蘇流水淡淡立於一側,介面道,“這世上又有哪位六王會是這般白衣玉,帶神仙容的?”
毛俊心中大震,這才急聲道,“難道他是六王溫於意?是青陽國的六王?”
青陽與蒼穹兩國勢力相差頗為懸殊,懾於青陽之威,他自是不敢拿溫於意如何!
溫於意從容一笑,道,“正是在下。”
毛俊趕緊上前見了個禮,笑道,“不知六王遠道而來,有失遠迎。”
六王從容回禮,道,“這位女子是小王的朋友,毛城主,您看如何?”
毛俊面上笑著,嘴裡卻道,“這位夫人毛俊可以放了。可那位夫人與那兩人似乎頗有淵源。那二位昨兒夜裡夜闖我城主府,想要刺殺本城主。不知六王可識得他二位?”
刺殺一說純屬汙衊,可這會子,六王卻倒不好為他二人說項。不過寥寥數語,便定要六王與他們撇清干係!
此時六王若說與他們毫無干係,便會冷了花千樹與蕭庭的心。若不說,這刺殺一事,便栽到了六王頭上!
蘇流水唇角一勾,笑道,“跟這二人相識的是我!與六王無關!昨兒他二人喝酒喝得多了,出去之時還只說去尋些下酒菜食接著喝呢,又怎會到城主家中去犯事兒了呢?”
毛俊見她把這事兒認下了,遂冷哼了聲,道,“你一介婦人,又怎會與這兩人有交情?莫不是不守婦道了罷!”
蘇流水見他這麼說,唇角盈著淡淡笑意。她雙手負於身後,慢慢的走近毛俊。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不過數十步而已,可倒卻像是走了一生!然後,她突然伸出手,給了毛俊兩個耳光!
兩個清脆又響亮的耳光!瞧熱鬧的人一下子都靜了下來!就連毛俊自個兒也楞住了!
蘇流水怒斥道,“毛城主表面上是一城之主!怎麼說話一點兒修養都沒有!自古女子最重貞潔,你端著這一盆子髒水往我身上潑,就是把我往絕路上逼!”
六王會意,立刻應道,“嫂嫂不必傷心,咱們這就回青陽,叫父皇帶人揮軍與蒼穹國一戰!”
毛俊一聽,心裡暗暗叫苦。他怎會知道這個女子竟是六王的嫂嫂。遂趕緊擺手道,“且慢!這事兒算是毛某不對!毛某在這兒對夫人致歉!”
蘇流水眼睛紅了一圈,冷道,“那就放了他二人!”
毛俊見她放口,遂笑著應道,“那不成!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毛某說夫人是毛某不對,可這兩人卻是兩名刺客!就斷斷不能放!”
蕭庭聽到這兒,忍不得怒氣沖天,道,“什麼刺客!誰認得你!我是來取我父親屍體的!你不要含血噴人!亂吠一通!”
毛俊就要他這句話。他將關刀一橫,怒道,“六王,夫人!這城樓上掛著的,是毛某不共戴天的仇人!且不說他來歷如何,單憑他斬我毛家一門,我便可將他千刀萬剮!我這般有錯麼?”
六王淡淡的瞧著他,未幾,便才緩緩點頭,笑道,“城主確是沒錯!”
毛俊得了他的話,氣焰更是高漲。“他殺我一家七十二口,我殺他兒子一個,有錯麼?”
蕭庭心中不服,冷笑道,“你若是用本事抓到我父親,我什麼話都沒有,但憑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