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告訴他吧,你的這位校尉,似乎很熟知西夷的一切,想必也知道咱們軍中如何辨識身份的法子!”
錢無病點點頭:“腰牌,印鑑,若是有告身,那是更好,這些東西,任意拿出兩樣來,這人在你們手裡,那我就可以確定了!”
本森將他的話翻譯了過去,錢無病不知道西班牙語中,這個腰牌告身,該怎麼說,不過,看本森連個磕絆都不打翻譯的樣子,想來對方軍中,應該也有類似的東西。
“可以!”那個里昂少校,微微點了點頭,“我會按照貴方的要求,取來憑證,不過,在此之前,我能不能見到我方被俘的軍官和士兵!”
“這個當然可以!”錢無病大笑道:“不過,只能看,不能說話,我都沒看見我們的人,你們應該知足!若是你們試圖說點什麼,那就只能委屈你們和這些被俘計程車兵們一起在我這裡多住幾日裡,等到你們的艦隊司令官閣下,再派下一批人來談這個戰俘的事情了!”
他朝著蘇知府點點頭:“這麼做,蘇知府你看可以不可以?”
蘇知府的回答自然沒有不可以的,只是等到本森將這幾個傢伙,帶了出去之後,這蘇知府忍不住開口問道:“我聽說錢指揮提審了一個西夷的軍官,這要是就這麼將人給他們了,豈不是讓他們知道,咱們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虛實!?”
“我剛剛命令人帶著他們的去的可是蘇知府的大牢,至於那個軍官,此刻被我錦衣衛招呼著呢,放心,他哪裡都不會去!”錢無病微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蘇知府恍然大悟:“難怪錢指揮讓他們不得交談,在這些人被交換之前,西夷自然就不會知道,咱們還扣住了個至關重要的人!”
“一點小伎倆而已,上不得檯面!”錢無病嘆息道:“真要是能夠將他們一網打盡,何至於用這些小伎倆,說到底,還是咱們的實力不夠啊,這都第三天了,福州那邊,一點訊息都沒有,還真是讓人心急啊!”
“應該馬上就有訊息了!”蘇知府不誰知道是胸有成竹,還是安慰錢無病:“調兵遣將總要有些時間,總不成咱們一個六百里加急過去,那邊立馬就一個六百里加急回來,只要咱們不亂了陣腳,這西夷暫時就不足為患,他們敢停留在這裡,對咱們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等到朝廷的援兵來了,咱們可就地和他們決一死戰,而不用到處再尋找他們的蹤跡了!”
也對!錢無病默默的點了點頭,指望援兵來和西班牙人的艦隊,決一死戰,那有些不靠譜,東南沿海的水師,差不多也就這樣子了,了不得福建水師藏了十艘八艘福船,可這些船也好,士卒也好,真要拼完了,這大明的東南門戶,可就連個把守的人都沒有了。再說了,即使加上自己的六艘船,也未必乾的過人家,西班牙遠征艦隊可以是有三十多艘戰艦,迄今為止,他們戰損的,最多兩成,就這麼拼了,以後還過不過日子了。
倒是多將這些敵船,黏在這裡一陣,對於自己派出去斷他們的後路的雁九,王鈺等人,卻是有莫大的好處,就算取不下他們佔領的那些地方,等到他們大隊回返的時候,觸目是一片廢墟,連個修船的船塢都找不到,一想想,那也是非常令人愉悅的事情。
……
錢無病想到這些事情的時候,王鈺率領的三搜戰船,剛剛抵達占城不足三十里的海面上。
為了防止和西班牙人的船隊突然相遇,王鈺甚至命令船隊,避開了占城到廣東的航線,小小的繞了一個圈子,從東邊接近占城。
這讓他們的行程,比起原來的行程,要稍稍多花費了一點時間,不過,王鈺並不著急,儘管在他的身邊,有一個比他看起來著急得多的王守仁,但是,他聽錢無病的,可不是聽王守仁的。
“王鈺,等到天黑,你派人將我送下去,我知道有一處地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