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苦痛之石一起掉入了萬丈深淵。
苦痛之石一定完好無損,因為我活著,苦痛之核在為我供血。
我更加強大了,身體的衰老都開始變慢,我靜下心來,思考如何將始源力量融和到劍術當中,我拿每一個和我交手的人做實驗,我體內慾望之神的半顆心使我更加殘忍,我完全忘記了原來的目的,我的劍上依舊鑲著夏露麗絲的戒指,可原因只是因為我習慣了這種重量。
終於我覺得自己快要成功了。
我興奮之極,我認為眾神就要被我踩在腳下,原罪者沒有做完的事情,我會來完成,我會打倒所有的神,然後……
然後?
我猛然想起夏露麗絲,自我離開莊園算起,已經過了七年,我怎麼會把夏露麗絲忘得一乾二淨?難道是謝伊因的半顆心矇蔽了我?
我沒有去試驗那無雙的一劍,我匆忙趕回亞西頓城,去看她。
謝伊因的心分為兩半,一半叫恐懼,一半叫苦痛。
即使是這被稱作苦痛之核的半顆心,也被苦痛深深地擊倒。
夏露麗絲成了亞西頓的公爵夫人,在一個月之前。
我悲痛欲絕,失魂落魄地返回冥河總部,正趕上朗修·博羅沙向我挑戰。
我當然輸了。
我輸了……沒有輸給眾神,輸給了自己……
魔盒靜靜地聽完賓布心裡的故事,這是賓布的心講給他聽的,魔盒還從這顆破碎的心當中,搜尋出了許多模糊的片段。
大汗淋漓的打鐵者,噴湧而出的血,熔化的鐵流,扭曲的臉,“為什麼要救我,矮人?如果你憐憫我的話就讓我全身的血液流光吧……”
“你為什麼要讓我活下去?為什麼?難道你半點仁慈之心也沒有嗎?”
“好吧……把那把劍丟掉。不,不!戒指要留下來。”
“放在哪裡?確實,我的手腕戴不上去,但是你看……傷口裡面……鑲在左邊的鎖骨上好像正合適……”
“你瘋了?”
“是的,我完全瘋了!如果你想救我就照我說的做!”
“好吧,我答應你,不過這樣做必須破壞其中之一,你是想讓我熔化戒指,還是敲斷鎖骨?”
“敲斷鎖骨……我不會有別的答案。”
就這樣,賓布把戒指鑲入自己的身體,丟棄劍,忘記從前的一切,忘記劍鬥氣,忘記召喚聖獸,忘記從前的自己,只使用魔法,只使用來自夏露麗絲的力量。
大霧中,賓布靠在一棵大樹下睡了一夜,早上傾盆而下的暴雨才將他澆醒。
直任狂雨亂淋,賓布兩隻眼睛無神望著前方,好像對時間的流逝全無概念。
雨幕中,一個人影向他走來。
賓布對此毫不關心,但是當人影走近以後,賓布發現那個影子居然是握劍的自己!
影子手裡的劍正是那把熟悉的短劍。
劍柄上沒有巨人戒指,面目中卻充斥了殺氣。
賓布心頭一驚,從地上跳了起來。
這不是夢,昨天晚上他已經做了太多的夢,這是現實。
可是自己怎麼會和自己作戰?是什麼讓已經被埋葬的過去化為現實出現在你面前?
對方的眼睛是血紅色。
“暗之王算什麼?”赤目的賓布大聲發問,他的話是質問蒼天的,當然也要藍眼的賓布聽到。“迪姆丹馬斯算什麼?”他的步子濺起高高的水花,雨線無法接觸他的身體,光線也不肯照射在他的身上,如果沒有兩隻放射紅光的眼睛,他幾乎就是一個站立的影子。
“謝伊因算什麼?歌若肯算什麼?”
“即使是原罪者又算得了什麼?”
歌若肯收起火焰的雙翅,降落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