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生命。他喉結上下滾動,正欲俯身和她耳語,冷不丁她突然曲膝。男人的臨場反應很迅速,險險地避開這要命的一記。
他哭笑不得,“你是不是想守活寡!”她不理他,只是卷緊了被子側過身,擺明態度讓他滾蛋。
男人無可奈何,身體又僵硬著不好動彈,緩了好一會兒才挨著她躺下。然而他一貼過來她就往外挪,他生怕她掉下去,便低喝道:“別動!我不做了還不行嗎?”
好歹他是說話算話的,她這才稍稍放鬆一些。經過這麼一鬧她越覺得睏乏,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去。
然而,身後的男人並沒有安分。
她在半夢半醒間被他侵擾,人也像是被連綿的海浪託送著,在潮湧間起起伏伏。男人的聲音像魔咒一般,誘惑著她放棄自制與矜持。肚皮一陣陣地發緊,她仍閉著眼,可眉頭卻是皺了起來。等到身後的男人輕輕顫動起來的時候,滾燙的溫度讓她驀地清醒,手下意識地往後探去,觸及一片膩滑。大腦遲滯了片刻之後才運轉起來,她坐起來,都被雷得有些語無倫次了,“你,你……”
罪魁禍首此時正十分淡定地拿紙巾抹拭自己,“你不理我,我自理還不行嗎?” 蘇若童氣得發昏,再往身後一摸更是欲哭無淚。她拿紙巾盒丟他,又拿了衣物去浴室換洗。
睡裙的下襬髒汙一片,她也不想要了,捲了卷扔到垃圾桶裡去。洗完出來換上乾淨的衣服,眼角掃過垃圾桶又氣上心頭,索性將垃圾袋紮了口,眼不見心不煩。
回到房間,那個臉皮堪比城牆厚的男人已經睡著,腦袋壓在她的枕頭上,鼾聲如雷。
陸東躍這一覺睡得可美,連生物鐘都險些失效。醒來時已經快八點,他打了一個激靈,翻身下床刷牙洗臉。出來的時候叫了聲老婆,卻沒人應他。
裡裡外外地找了個遍就是不見人,大公子有些傻眼。還好留神四處看看,果然冰箱上給留了張紙條,說怕遲到先走了。
陸東躍氣得把紙條揉成一團,惱火地想至於這樣麼,他都到自給自足的地步了她還不滿意吶。就這麼和困獸似地來回轉了幾圈,突然看到沙發上疊得整齊的薄被,這才意識到昨晚她竟然跑去睡客廳。
原本的怒氣這時便散了,深深的的無力感蔓延開來。他慢慢走過去,坐下。薄被上還留著她的幾絲頭髮,他將手放在上面,輕輕地嘆氣。
中午的時候他印�帕掣��虻緇埃�峭返娜慫坪蹙�癲淮蠛茫��衾晾戀亍K�剩骸澳閌遣皇歉忻傲耍俊彼�袢希�案詹湃サ蛋甘遙�錈婊頁徑啻蛄肆礁讎縑紜!�
想到昨晚她跑去睡沙發,他心裡仍是很不舒服,“昨晚為什麼沒有回房?居然跑去睡沙發。”他不提還好,提了她就想起那件報廢的睡裙,“你還有臉說。你——”旁邊有人經過,她壓低聲音,“我現在不想和你討論這件事,有什麼回去再說。”
男人的脾氣衝上來的時候,那德性就和癩皮狗似地討嫌,這時就開始不依不饒了,“你總是這樣拖時間敷衍我,有那麼難解釋嗎?我們是夫妻,你有什麼不滿意可以直接和我說,我改。可你總是一聲不吭地扭頭就走,把我幹晾著。我受不了這個。”
蘇若童本就覺得昨晚的事難以啟齒,他現在這樣不依不饒地要解釋,簡直就是無理取鬧,冷冷地砸了一句‘不可理喻’後就掛了線,陸東躍沒料到她居然會掛自己的電話,拔過去,結束通話,再拔過去,再結束通話,到後來就直接是忙音。這時脾氣也上來了,你有膽子拉黑你有本事一輩子躲著我。
回去非好好收拾一頓不可,他憤憤地想著。
嗯,只是想想而已。
整個下午都有些心神不寧,三番兩次地拿出手機看看,想著那個小沒良心的有沒有發條簡訊過來道歉,結果等到兩眼生花也沒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