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謠歡那時正在夜店裡和狐朋狗友廝混,喝得半醉的時候被他拖出來。
沒說上兩句她就哭了,眼淚鼻涕一起下來整張臉和花貓似地,“他說當我是妹妹,我不幹,誰要當他妹妹!”剛開始的時候葉行楚正處於低潮期,對於她提出的試著交往的建議沒有拒絕。她欣喜若狂,一心一意地想和他好好發展。收斂了脾氣,學著做家務學著做飯。然而兩個人的性格與成長環境有差別,人生觀與價值取向有很大分歧。
羅謠歡貪玩,個性又張揚,事事喜歡出風頭。葉行楚卻是溫吞的性子,不喜歡到處和人打成一片,更不喜歡當人群中的焦點。
於是很快就有爭吵,第一次羅謠歡能忍得下,到了第二次就壓不住了。葉行楚沒有給她第三次發作的機會,也不需要給彼此冷靜的時候,直接就此打住。因為先前羅謠歡答應得好,和則合,合不來就恢復到原來的關係,一點也不會影響自小就有的革命友誼。
然而她承諾時那樣爽快,到了實踐的時候卻反悔了。
葉行楚的性子再溫和也無法忍受她的吵鬧,在這段感情的處理上他表示出鮮見的果斷與堅決。羅謠歡再任性無理也是要面子的,吵過鬧過仍得不到回應後她一氣之下就拖著行李回國。
“我又不是嫁不出去了,憑什麼非在他這棵樹上吊死?”她搖搖晃晃地踉蹌著,“東躍哥,你多好啊。婚結了,孩子也有了。我呢,還是孤家寡人。嘁,忙活了一番最後為他人作嫁衣……哈哈,東躍哥,你真的得謝謝我。”
陸東躍掐住她的下巴。羅謠歡吃痛地掙扎兩下,酒卻是醒了一半。倒是記得自己說過的話,這時看著男人陰沉著的臉也生出幾分膽怯。
陸東躍鬆開手後盯著她看了足有一分鐘,說:“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羅謠歡捂著嘴嗚嗚地哭。
上了車後她的情緒倒是漸漸穩定下來,拿紙巾將臉擦得乾淨,說:“十多年了,我也該死心了吧。我仁至義盡,我做得夠多的了。” 她是羅家最小的孩子,打小就受寵。任性、脾氣大,不高興的時候隨時翻臉。就這麼個野丫頭,在葉行楚面前卻乖乖聽話,柔順像只小綿羊。
陸東躍想,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宿命。就像蘇若童是他的宿命一樣,怎麼也逃不了。
他問她回哪裡?羅謠歡說給找個酒店住吧 ,實在不想回家。這時酒已經完全醒了,心裡卻空蕩蕩地。吸了吸鼻子,又是一陣地酸楚。她不甘心啊,十多年的執著迷戀真的能說放下就放下?只能是嘴巴上說說痛快,這時倘若葉行楚在她面前,她仍會和飛蛾撲火一樣地撲上前去。
羅謠歡從來不是個寬容的人,她霸道且自私。在自己受傷的時候也不會忘記將猜忌與傷痛一併傳播出去,只想讓別人與她感同身受。
“東躍哥,葉行楚是個長情的。你老婆呢?”
要說以陸東躍的閱歷與城府,註定了他不會輕易被人挑拔。這個男人理智而冷靜,在心理與情緒的掌控上有時強悍到變態的地步。然而凡事都有例外,羅謠歡的話恰好擊中了他的軟肋。
葉行楚的行程到期後一定會回國,他沒有別的親人投靠,而父親出於補償心理也不會讓他離自己太遠,這麼一來就為曾經的戀人相見提供了天然的條件。
執手相望,對面無言。
這樣的場景只消想想他便怒火中燒。嫉妒就像一條渾身是毒的蛇般纏住他的心臟,隨著猜忌的加深一點點地勒緊。這樣的疼,這樣的痛,像是被架在火上烤,連皮帶肉地一點點燎焦。呼吸的時候滿是火星子灌進來,從鼻腔到食道一路燒灼,直至五內俱焚。
在婚前,他的不安源於她的猶豫不定。而婚後他一度以為塵埃落定,然而時間的推移與生活中點滴卻讓他有了新的恐懼。他是她的丈夫,是孩子的父親,可是他並不是她愛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