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還什麼也沒交代呢。承認歸承認,還得有供詞。
這位表姐,好人做濫吧?
就這性子,和離後怎麼辦呀,她行不行啊……
“投毒背主是個什麼下場,你自己應該清楚,逞強鬥狠的就不必了,先把事情交代清楚,至於如何懲處……”
錦言輕笑:“你自己都說敢作敢當。想來知道下場如何。”
不管她們主僕間前頭的恩怨如何,就憑這胭紅自打進屋後的表現,錦言對其無好感。
一不是主子將她綁著送上張大的床,是被張大強了,主子在這件事上。既不是主兇也不是幫兇;
二、冤仇有主,誰強的,要報仇也應該找誰,遷怒他人算什麼本事?真想報仇,在床上將張大閹了,也不是沒機會;
不敢找真兇,就找個軟的?
還理直氣壯,吃定了她不會拿自己怎麼樣?
什麼人吶!
……
胭紅並不知道面膏裡有什麼。
面膏是平妻身邊的大丫頭給的。
胭紅用它將原先用的替換掉。
除了面膏還有一小罐水狀膏,透明黏稠。
那丫頭讓她提前在棉巾上倒些上去,揉搓幹了,無色無味的,看不出做手腳。
真強!
錦言點贊,平妻身邊真有能人,太有創意了!
充分利用山藥黏液的特性,傷人與無形之間。
洗臉,臉是溼的,用帶黏液的棉巾擦拭溼面,癢癢!
再塗點面膏,更癢!
洗去面膏,擦臉,愈癢愈烈,煎熬。
奇癢,免不了抓撓,顏面受傷,面容醜陋,嚴重者或有毀容。
棉巾用後清洗,洗掉證據。天衣無縫。
面膏沒來得及更換,若非錦言發現及時,若非百里霜深度不信任,胭紅隨時有機會換回來。
“……就算被懷疑,抵死不認賬就是。奶奶會保著你的……”
平妻的丫頭如是說。
“怎麼承認了?”
錦言很好奇:“不是讓你抵死不認嗎?”
“若沒有世子夫人和侯夫人出面,奴婢自然是要抵死不認的!”
胭紅答得光棍:“在您兩位面前,平妻奶奶自己都硬氣不了,又怎麼會保奴婢?橫豎她們主僕也可以咬定奴婢誣陷,抵死不認。”
喲,挺明白,挺識實務的嘛!
這會兒看著倒是個聰明的。
“既知平妻不可靠,為何還甘為她用?她許你何種好處?”
這丫頭又不是個傻的。
“事成後會提奴婢為姨娘。”
這句答案著實出乎錦言的意料!
凡事都有動機,為利所趨尚能理解,可,這個利益?
話說,不是因為被迫通房才恨上原主子的?
怎麼轉頭,竟為個妾位合謀給原主子下黑手?
真的不懂吔!
“這有何不能?侯夫人不曾為奴,自然不知做下人的想法。”
胭紅一臉理當如此:“奴婢原想做正頭娘子,將來做個得臉的管事嬤嬤。既然失了身,被迫改了路,自然要選條有奔頭的。”
“通房若不能升姨娘,年紀大了還是要被配出去,凡有頭有臉的管事都想娶個清白身,歡天喜地接手主子用過的舊貨的,多半是沒出息的。”
胭紅細數通房的前景,果然是個沒什麼前途的職位啊!
“抬了姨娘,就是半個主子,不會輕易發賣,若有子嗣傍身,一輩子無憂。奴婢做了通房,自然想要往上走的。”
好吧,聽著是很有道理。
抬姨娘升妾位,是通房丫鬟最理想的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