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不讓自己發作。
錦言讓她戴上紗帽,她順從地戴上。心底卻將錦言與百里霜恨了個透!
若非這所謂的侯夫人野道姑懂什麼醫術,她哪裡會出這份醜?
她又會什麼醫術?
京里名醫能請的都請過,也沒見有個準說法。她能懂什麼?
無非是與百里家的女人互搭臺子,為的就是看自己丟醜……
那廂平妻怒火中燒,忍出暗傷,這廂錦言已經給她把完脈了。
真是奇怪,她這脈象?……
百里霜以目探詢。錦言搖搖頭,眼下不方便,回頭再說。
張夫人見她搖頭,開口詢問:“侯夫人,她這臉……可是有什麼不妥?”
剛一揭開紗帽,真嚇她一跳!
只聽她中毒,傷著臉了,可怎麼個傷法傷到什麼程度,沒見著,這將將一露臉……真是!不忍睹……
難怪之前躲屋裡不願見人,誰也不讓看。
這臉,還叫人臉嗎?
“夫人,少安毋躁,待我問問再做打算。”
這人的臉,不是中毒,倒象是過敏。
很嚴重的過敏。
與表姐的有相似,但症狀不同,顯然不是同一種過敏源……
表姐除了臉,別的地方沒有,不知這位……
“你除了臉,身上其他地方可還有類似紅腫瘙癢處?”
“沒有。”
平妻搖頭否認。
錦言看她否認得迅速,不由懷疑:“你再想想,不把病狀說清楚,會影響診治。來,把身邊服侍的叫一個進來,我有話要問。”
有人出去,不一會兒帶了個丫頭進來,錦言當著眾人面,問了她事關飲食起居、日常生活、病狀分佈等的問題。
雜七雜八,全是日常瑣事,各種類別的都有。
丫頭很是茫然,數度去瞧主子的臉,可惜她主子臉上蒙層紗,看不出神情如何,得不到半分暗示,只得自己掂量著揀能說的說。
錦言揮手將人遣下去。
又叫了一個貼身服侍的進來,問了同樣的問題。
這位同樣茫然,也是選擇按照自己理解的,揀分量輕重的來說。
這位又下去了。
平妻不樂意了:“侯夫人有事問妾身就是,丫頭們不知深淺,哪裡說得清楚。”
錦言微笑:“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飲食起居身邊服侍的比本人更清楚,我知你有病心急不痛快,本夫人是在為你找病因……”
明擺著是心虛了,而且絕對有蹊蹺,不然,問些生活瑣事,怎麼還遮遮掩掩吞吞吐吐,幾個人就有幾種說詞?
又叫了一位進來。
反反覆覆將一二等的丫鬟、貼身的嬤嬤問了個遍。
這時旁聽的也聽出門道了——
侯夫人沒問什麼,無非是吃什麼喝什麼素日裡喜歡做什麼先頭肚瀉是怎麼個情形,這之後的臉又是怎麼出的症狀,吃喝都經誰的手胭脂水粉用的誰家的……
沒什麼不能言的啊,怎麼這些個丫鬟僕婦答得還不一樣?
“……都是些小事,丫頭們每日事多,記不清也在情理間。”
平妻跳出來為下屬辯解。
這點事都記不住?這才幾天功夫?
“……你待人倒是寬厚,這幾個,是你身邊可信的吧?”
錦言開始挖坑。
“不敢當侯夫人的誇,這幾個是妾的陪嫁,服侍妾多年。”
平妻無所知。欣然跳坑。
“你這臉,是不是中毒暫且不論,但肯定與她無關。”
錦言指了指一直未曾言語的原配:“剛才你身邊的人說得清楚。你的日常起居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