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本尊年紀是不大,她的確是從小嬰兒一點點長起來的,稚嫩的身體裡有顆成熟的靈魂好不好?
……
看她僵住的笑容。永安侯想嘆氣:
這個傻孩子,有時看她老成持重象個歷經滄桑的老人,世事洞明,有時又天真古怪比孩子還純潔爛漫,這種奇怪的氣質偏能很好地揉在一起……
天真的傻孩子。
挨幾天罵就想去改變大河的走向……
永安侯伸手扶住錦言的肩,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睛:
“我知道你心好,但長輩的事情,你管不了。沉年舊痾,病入膏肓,神醫也救不得……母親和父親,他們的關係糾根結底在於起初……”
眼前閃過一幅幅過往的影象,永遠的死水與烈焰對峙,冷漠映襯狂燥……開頭錯了,一錯再錯!
甚至連他自己,都是錯誤的見證。
掌心下是稚嫩的肩膀,纖窄的還不及他的手掌寬厚,可就是這小小的肩頭,竟扛著悽慘的身世,成長為暖暖的太陽。
暖暖的太陽,有了回家的感覺……
這樣的溫暖與純淨,真不應該被陰雲毀了……她天天呆在內宅,避無可避。
好吧,她儘管會孩子氣,卻不是個胡鬧的……
她想試試也好……或許她真有辦法……
“我沒有辦法,你有?”
任昆一攤手,他若有辦法早去做了,還能延遲至今?
“沒有。”
錦言愁眉不展,糾結得很。
一方面她是真心不想伸手管閒事,這擺明是個出力不討好的事,且是別人的私事,窺探干涉他人*是很沒禮貌的!她是文明人,好不好。
另一方面,她又想改變這種狀況,長公主的這種情況嚴重影響到錦言自身。
壞情緒就象壞天氣,對周圍人的殺傷力太強,特別是長公主這樣的強權人物,本來伴君如伴虎,還是頭有狂燥症的母老虎!
媽呀,還讓不讓人活了?
寒冬臘月的,本就容易心緒低落,她每天去正院請安,都要被長公主澆幾盆涼水,從頭髮到腳跟,有太多能被拿來挑剔說道的地方……
言辭如刀,刀刀見紅,是臉紅心流血吶!親!
她又不是受虐狂,樂意犯賤……
再豁達,也不能捱罵還跟撿了錢似的開心吧?
每次都要動用一部分的正能量讓自己微笑放下的,這也很浪費資源的……
錦言覺得這日子,就象霧霾天被強制出外勤,還勒令不準戴口罩!
有時還會下冰雹,劈頭蓋臉的硬砸……噢,不是真的下雹子,但那犀利的話語落身上比冰豆子還疼!太難受,太挑戰忍耐力了!
太傷自尊了……噢,自尊,她還有這個東西嗎。在長公主面前?
可憐兮兮地搖搖頭:“沒有,有個主意似乎又不好……”
苦惱地很:“我想起以前聽過的一個故事。不知你聽過沒?”
永安侯知道這是個純粹的自問自答句,不需要他的回答。
搖頭,接著聽就好。
果然,錦言問完了連一絲停頓都沒有,接著往下講:
“傳說有一個很暴戾的國王,因為妻子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所以他就殺了她。此後每晚都要娶一名女子,第二天早上就殺掉,殺了很多女人。後來有一天晚上他新娶的妻子給他講故事。一直講到天亮。故事沒講完。國王想聽,就沒殺她。第二日晚上接著講故事,就這樣講了一千零一夜,國王從故事中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不再殺人,並且立了這名女子為自己的王后……”
“這一千零一夜講的故事都是勸人向善的,國王被故事打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