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前半句話長公主面色微霽,及至後半句她鳳眸一怒,待要分辯……
“知道了,就算她真因情絕望,與咱們也是沒有關係的,對吧?誰也管不了別人的心……”
錦言搶先做了小結,只要駙馬錶明與那姑娘沒私情就好。至於她是否暗戀,那是她自己的事。
人都死了,還追究這個做什麼!
長公主心裡糾結的是駙馬與她互有情意,不是她對駙馬有沒有情意。
事實上。駙馬不知道、沒回應、也沒與人家曖昧過,對她沒有男女之情。
“公主婆婆……您有沒有恐嚇威脅,還要問罪人家父輩?免官罷職什麼的……”
錦言認為,這種扯大旗的話不符合長公主的身份,她真要問罪,還會把人家叫上門來先來一段言語威脅?
你等著,等著啊,回頭本宮就讓父皇收拾你全家……
這種回頭找場子的話,是小官小吏慣常用的,長公主什麼身份?要治誰用得著嚇唬她?
事情發生在賜婚之後。再嫉妒,她也是勝利者,威逼恐嚇不符合勝利者的姿態。
至於拼爹?
你幾時見過皇帝的兒女在自家門前還用得著與人拼爹?
嗤!
果然,長公主不屑嗤笑一聲:“本宮用得著嗎!”
用不著你召見她做什麼?
駙馬不信,明明是被你叫去訓斥之後。才發生的後續……
長公主果然又被駙馬的眼神激怒,你若愛一個人,無論如何都沒辦法不去在意他對你的態度:
“本宮用得著訓斥她?”
她很委屈,明明當初他怒氣衝衝找來時,自己就解釋過了,是他不信的!非要將逼死人的過錯按在自己身上。
“我只是提醒她,你我被父皇賜婚。本宮是不會允許駙馬納妾的,也絕不會讓駙馬心裡還有別人的,任她是誰也別想插進來!嚇唬她?她配嗎?
本宮只說駙馬是本宮心儀的男人,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她那點小心思趁早歇了……”
一心要澄清的長公主噼裡啪啦的把當初的話直接甩出來了,恐嚇?她配嗎?莫說他們只是有點私情。就算他們議過親又怎麼樣?
他已經是自己的準駙馬!
什……什麼,本宮心儀的男人?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這番宛若表白的辯詞,把任懷元震得手足無措:
她在說什麼?
她說……對駙馬有情義?
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不可置信的看向錦言:
當年她明明什麼也沒說,只一個勁地矢口否認。反還倒把一耙,非逼著自己承認與人家有私情,是來為心上人討公道的……
……其實,駙馬爹爹對殿下也是有感情的吧?
錦言同情地點點頭:“沒錯,她那種身份,不值當的。”
長公主嘛,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值得她出手的,就算是嫉妒吃點小醋,忍不住要彰顯所有權,令她知難而退,或許是有,真要害她,哪會留下把柄?
太小看皇家的勢力了!
長公主真想要誰的性命,有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手段。
任懷元聞聽此言不由沉默——
昔年乍一驚聞,憋著火氣去找長公主詢問,既有對那女子的痛惜也有不得己尚主的憤懣,說了什麼問了什麼,事隔多年他記不清了,有一點是確認的,他的確是興師問罪,不夠冷靜。
年輕氣盛之時,對於尚主的賜婚,理智上知道不能拒絕。
接受,不等於心甘情願,對那個只有一面之識的長公主殿下,自然好感欠奉……
未及理論,又被公主強權壓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