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交易。
較之而方,銅、錫、玉等礦產的政策略寬鬆,開國皇帝曾賜下許可證,將此權利做為無上恩典,賞賜給有功之臣,允許他們在限定範圍內進行開採交易。
後來的繼位者覺此法弊端明顯,若有居心叵測者,或能動搖國之根本,遂不再頒發許可證,且有心逐步收回以往的賞賜。
給,是一句話的事,再要回來,可不是一句兩句話能解決的。特權一旦下放,沒有人願意吐出來。
因為不是完全官辦,就有漏洞可鑽,各地私採現象屢禁不止。
這次是有地方官紳勾結,欺上瞞下,無證私採。
皇帝聞之大怒。
天子一怒,血流成河,一干涉案人員,殺的殺砍的砍,饒興免死的流放三千里。
銅礦沒收,轉為國有,由永安侯監管。
同時皇帝著任昆釐清舊賬目,查清去處,將以往私下交易者以金額多寡按罪論處。
朝臣們心有餘悸,無人羨慕,這種殊榮尤如架在火上烤,放眼朝野,也就永安侯禁得住吃得下。
查以往的賬目,這撥出蘿蔔帶出泥,大大小小的官吏商紳,能牽涉進多少!能得罪多少人啊,這盤根錯節的……
任昆深知厲害,頗為謹慎,將此事交給深得自己信任的水無痕主理,派心腹人手從旁協助。
今日聽水無痕一說,他也理解。
統計盤賬,自是需要賬房能手,但事關朝延,不是尋常商務往來,非一般得用之人不可。
他麾下倒是有這樣的人,但如今各地也正是收賬用人之時……
“近日夫人可忙?”
招了三福詢問。
“自前日忙完,暫未有事打擾夫人。”
三福恭恭敬敬,永安侯給錦言安排工作,若非他親*代就是由三福代傳。
而三福也被錦言徹底折服。
夫人?
水無痕有些摸不著頭腦,正說著銅礦的事兒,怎麼忽然轉到她身上了?
永安侯面色溫和:“無痕,賬目若無人指點,數字可清楚?”
“賬目倒清楚,只是當初做賬目時存了手腳,若無說明。很難看出數字之間的關係。”
水無痕欠身回答。
“那賬目你可清楚?”
永安侯追問。
水無痕點點頭:“清楚,明白。”
微一沉吟,永安侯做了決定:“你明日將賬目帶來,我請夫人過來幫忙。”
請夫人幫忙!
水無痕呆了,一貫沉靜的表情似乎受到驚嚇。
是說她嗎?
“不錯,夫人算數,鮮有能及。”
任昆松泛的語氣中透著不自覺的誇耀。
愈覺自己的主意好,錦言又不是外人,可靠沉穩嘴巴緊,天天呆在內宅。知道些許機密也不打緊……
這些日子。她應該不應該知道的也不少。沒刻意去瞞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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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
哪知永安侯一說,錦言的頭就搖得象撥浪鼓:“不行,我不能去前院書房。當初說好了的。”
讓她去前院書房對賬,嫌命長了不是?長公主還不捏死她?!
任昆也自知理由。畢竟當初有過約定,自己也滿口應承的,幫忙可以,不去書房。
“賬本做了手腳,明面上的數字不對……”
永安侯繼續好言相勸。
“那就讓他們做份正確的拿來。”
反正我是不去。
找我幹活可以,但不能為了這個老闆,徹底得罪另一位老闆。
永安侯苦笑:“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