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的人能見到的?
“話不能這麼說,我這種身份怎麼啦?切!我是說見不著是一回事,藏著掖著又是一回事!半年前誰知道衛府還有四小姐?”
“還半年?三個月前都沒聽說!聽說是打小就養在外面……”
“誰家的嫡女還養在外面?又不是小婦生的!弄不好是個假的!“
“不可能,太后賜的婚,衛府不要命了敢弄個假嫡女嫁過去?“
“誰知道有什麼隱情呢,大戶人家的後宅哪能幹淨得了?“
“噓!別說了,禁聲,要過來了!哎,昨天的送嫁看了嗎,好大的玉石屏風,是整塊和田玉雕的!這麼大塊……“
“還有紫玉珊瑚!老天,我這輩子從來沒見那麼美麗的寶貝!”
“世家就是世家,瞧瞧人家那嫁妝!瞅瞅今天這迎親的儀仗,普通人家用得了嗎!”
“你怎麼不看她是嫁給誰?婆婆是長公主,相公是侯爺,皇上的親外甥!之前衛府嫁二小姐、三小姐時,可有這樣的風光?人家嫁的是天家高門!”
“哼!天家高門,看著風光,以後這四小姐有的罪受!聽說那永安侯……”
“啊!竟這樣!怪道原來的大小姐都快等成老姑娘了!”
“不要命了你!敢說這個!你一個小老百姓,可是活膩味了?”
“你們說四小姐長什麼樣兒啊?應該是美若天仙吧?”
“美不美要你來閒操心?就憑衛三爺,他的女兒會醜嗎?這些年東陽出過比三爺強的沒有?”
“要三爺在,這門親鐵定做不成了的,他能把女兒嫁給那樣的人?”
“你也別把三爺想得太能了,那是天家,三爺敢違逆?”
“除了硬碰硬違逆,就沒別的辦法?三爺可是才子!”
“說得有道理,當年三爺的婚事不就是現成的例子……”
錦言在轎子裡,隔著薄而不透的簾子,聽外面看熱鬧的人嘰嘰喳喳,偶爾隨風飄進隻字片言,她抓著關鍵詞,猜測拼湊著完整的句式,嘴角忍不住上揚,任何時候八卦都是有市場的啊,傳媒的力量如此偉大,以後是不是考慮辦大周朝首份娛樂週刊,專門八一八名門世家高官貴族呢?創刊號的專題可以是:斷背山??永安侯的情事揭秘,呵呵……
她必須想得美,美滋滋地分散注意力才能忽略暈轎子的事實。
幸好九月的上午天氣已經有了爽意,轎簾又輕薄,錦言把紅蓋頭掀到頭頂,長長地深呼吸。
正在錦言猜測著還有多久會到時,花轎停了。東陽碼頭到了。錦言忙放下蓋頭,挺直後背垂襟正坐。
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撩開轎簾,是送嫁的堂兄衛決明,衛家大爺的嫡次子。
“四妹妹,我揹你下轎吧,要換乘喜船了。”衛決明的聲音溫潤低啞,透著一股子親近。
錦言輕輕嗯了聲,心裡還是有些小別扭。這次衛府送親的是二爺衛成清和大房二少爺衛決明。
衛決明年廿一,按衛府中各房排行四,已中舉,現在白鹿書院就讀,幾日前才趕回府中。
剛才出府時趴在衛決明的背上,錦言已是又?子治弈危?凳翹眯鄭?導噬暇褪歉黿黽??幻嫻哪吧?碩?眩?共皇氫鉬鹺π擼?皇薔醯糜行┎幌骯哂肽吧?腥蘇餉辭捉??皇庇志踅裉煬褪歉鎏嵯吣九跡?敢獠輝敢獾畝嫉錳?酥富櫻???潰?醞?庵殖『希?際牆闃富穎鶉耍?枷泛脫菹肥橇礁鱟t島貌緩茫?p>; 這會子又得要背!按規矩新嫁娘上了花轎腳就不能再沾地了,要等到了夫家由新郎接著,才能再落地踩土。
從東陽到京城路途遙遠,不可能一直不走路,但在換喜船之前還是不能沾土的,新郎沒來,迎親的其他人都不合適,繼續由孃家送嫁的哥哥來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