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的一天,那樣,是不是死了更好。
張寧坤對她的走神有些不滿,把她的臉掰回來,他重重的埋入她的身體裡,手撐捏著她的胸,蘿芙眉毛皺起,因為疼。張寧坤的臉在燈光下像是一塊冷玉,他逼問她:“我是誰?”
蘿芙回答。“張寧坤……”
“那你記住了,我是張寧坤。”
蘿芙偏過頭,她記得住,這麼疼,怎麼可能記不住。可是她多麼想記不住,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張寧坤這個人,該有多好。
結束之後張寧坤清醒了不少,他洗完澡回來躺在床上,一手摸著她面板上的痕跡一邊說:“我不希望你和周存善,有太多接觸。”
蘿芙一怔,恍恍惚惚把這歸因於今晚張寧坤的反常,他是因為這樣在懲罰她,蘿芙解釋:“是他纏著我,我已經能避就避開了。”
張寧坤冷冷的睨她一眼,說:“蒼蠅不盯無縫的蛋,你最好檢點一點,你想撲到周存善懷裡去,也得看我準不準。”
窗外的雨仍然下得很大,蘿芙數著嘀嗒的雨聲,最終選擇什麼也不說。張寧坤關了燈,勻稱的呼吸從耳邊傳來,蘿芙眨了眨眼,兩行淚從眼角滑落。
第二天起床一身的痕跡,好在是冬季,衣服穿上,圍巾圍上就看不見了。其實避開周存善的最好方式就是躲在家裡,可是蘿芙又不願意,她要學東西,她要為以後的日子打算。
蘿芙學習得愈發認真,不會就一遍一遍來,錯了也一遍一遍來,打字,文字編輯,做報表,雖然進度緩慢,但每天總有一些進步。
每當這樣有進步的時候,開心之餘她就忍不住想,離開張寧坤之後,她可以找這樣一份工作,每個月有穩定的收入,把母親接來,日子漸漸的平靜。這樣想的時候,她是開心的,這就像是一個夢,一個可以實現而美好的夢。
只是周存善仍然像一隻蒼蠅一樣纏著她。
周存善在公司基本只是掛了一個名,他沒什麼要處理的事務,一有空就來找她,蘿芙有時躲得掉,有時卻又躲不掉。其實說起來,自從上次之後,周存善也沒幹什麼出格的事,找她聊聊天,說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只是蘿芙仍然煩不勝煩,有些時候,周存善走了之後,她能看見張寧坤坐在椅背上,直直的看著他,背光之中看不見他的表情,只有那雙眼睛,又冷又淡,似乎又充滿嘲諷。
他在晚上的時候有時溫柔,有時卻很粗暴,似乎刻意的在她身上留下痕跡,蘿芙看不懂他的眼神,迷茫,憤怒,隱忍,像一鍋大雜燴,裡面滿是複雜。
蘿芙不想去探究更多,睡不著的時候,她總是幻想以後的日子,沒有周存善,沒有張寧坤。她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有母親,還會談戀愛,可能她會結婚,生一個孩子,像所有普通人一樣度過一輩子。
想一想,就多一點幸福和安慰。連身上的痕跡似乎也沒那麼重要了,因為那是她在還他,還他幾年的牢獄之災,還他在監獄裡受的那些折磨,還完了,她就可以離開了。
那天又是一個下雨的日子,張寧坤有事外出,蘿芙中午吃完飯之後在辦公室看雨,她已經有了獨立的辦公桌,就在張寧坤秘書的辦公室裡,那天秘書跟張寧坤一起出去了,整間辦公室只剩下她一個人。
天氣愈發冷了起來,蘿芙想下班之後找張寧坤拿點錢,她去給母親買點衣物寄過去。
門被推開的聲音,周存善步子凌亂的進來,蘿芙聞到酒精的味道,這是大白的天,蘿芙皺皺眉,想離他遠點,哪知周存善看她一眼,猛的朝她撲過來。
蘿芙被壓在玻璃上,周存善抵著她的肩膀,目光沉沉的看著她。“小九,小九……你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你怎麼捨得,怎麼捨得啊……”他哀哀的看著她,眼神絕望而悲痛,說著說著,一行眼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