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是我的意思。」奎因先生憂悶地說。
他為醫生外貌出現的變化感到相當震驚。胖胖的臉憔悴了,而那衣服看上去可憐地鬆散著。
「在這之前我沒注意到你。」醫生說道,「但是其後我已經幾乎是在這椅子上居住了。」
「我病得讓我無法做任何事,只能在我的客艙中呻吟,只能用力咀嚼乾的雞肉夾餡麵包。在國外很長時間了嗎,醫生?」
「兩個月了。到處尋找資金,看看什麼專案正在進行。在斯德哥爾摩停下來,拜訪得獎的人。以前忘記來了,這次必須道歉,以及其他諸如此類的事情。就支票的大小而論,他們處理得相當得體。」
「我在某處讀到過,」埃勒裡微笑著,「你把它捐贈給你的基金會了。」
麥可盧醫生點點頭。他們無聲地坐了一會兒,凝視著大海。最終埃勒裡問道:「蕾絲小姐和你在一起嗎?」他不得不重複這個問題。
「嗯?請你再說一遍。」醫生說道,「唉,不,卡倫在紐約。」
「我認為到大海旅行,對她會有益處。」埃勒裡說道,「在五月時她看起來相當疲憊。」
「她身體已經垮了。」那個大塊頭的人說道,「是這樣。」
「郵件小說疲勞症,」埃勒裡感嘆道,「你們搞科學的人,不知道那是多麼艱苦的工作。而那《升起的八朵雲》,真像一塊完美的玉石!」
「我不瞭解,」醫生帶著疲勞的微笑小聲說,「我只是個病理學家。」
「她對東方人的心理狀態的把握,簡直是神奇的,並且寫成了光彩奪目的散文!」埃勒裡搖了搖頭,「不奇怪,她是在感覺。丟失了體重,我敢打賭。」
「她有點貧血。」
「並且緊張,嗯?毫無疑問,微妙的緊張。」
「主要是神經質,」醫生說。
「那麼她究竟為什麼不和你一起來?」
「嗯?」麥可盧醫生臉紅了,「啊,對不起。我‐‐」
「我想,」埃勒裡笑著表示說,「醫生,你情願獨自一人。」
「不可能,不可能,坐下坐下。有點疲勞,那都是……這一點沒有什麼秘密。卡倫極端地膽怯。她有著可惡的接近於恐懼症的病症。害怕竊賊‐‐害怕那類的事情。」
「我注意到了她的窗戶都上了閂。」埃勒裡點點頭,「像那樣的想法會讓你沮喪,真是滑稽。我推測那是她在日本生活的結果。她在美國的環境,使她的生活基調徹底改變。」
「不能適應環境的。」
「有人曾經告訴我,她從來也不離開她的房子,哪怕是一個晚上的拜訪‐‐她全部時間,要麼在屋內,要麼在她的庭院中。」
「是這樣。」
「這使我想起埃米莉&iddot;迪肯森。實際上,幾乎任何人都會說,蕾絲小姐的生活裡曾經有過一些悲劇。」
麥可盧醫生在帆布躺椅中慎重地轉過臉去,凝視著埃勒裡。
「是什麼使你這樣說?」他問道。
「為什麼‐‐在哪裡?」
醫生平靜下來,並且點燃了雪茄菸:「是這樣,是有一些事情。在許多年以前。」
「家族?」埃勒裡暗示道,他是一個對每件事物都有著不知滿足的好奇心的人。
「她的一個姐姐,伊斯特。」醫生有一段時間的沉默,「我認識她們兩人是在一九一三年,剛好在戰爭之前。」
「無疑地,某一種類的悲劇?」埃勒裡鼓勵地說。
麥可盧醫生用突然的姿勢把雪茄菸放入嘴裡:「如果你不在意,奎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