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下可否為高小姐診脈。”
蔡氏已經被驚的站立不穩了,她用手示意白黎自便,然後望著痛苦的高琳華淚流滿面。
此時,高琳華已經沒那麼痛了,她艱難的睜開眼,看到正在為自己把脈的白黎,
“你是誰?”
不怪高琳華那麼難受還不忘問白黎的身份,實在是因為白黎那一頭銀髮過於特別了,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
“白黎,大夫。”
“白家的人?”高琳華順口說到,說完,便搖了搖頭,“不可能是白家的。”
因為是三皇子的外家,所以白家一直以來備受關注,若是有個滿頭銀髮的大夫,不可能默默無聞。
“倒是不笨,我家公子原本十日前便想讓我來的,後頭這邊傳出訊息,說你未傷及心脈,是以沒有過來,卻不想到最終還是來了。”
白黎說的聲音很小,旁人根本聽不到,倒是離得近的裘瑞耳朵動了動,眼神晦暗不明。
白黎放開了高琳華的手,又去檢視她的眼珠子和舌苔,“你之前可有過如此症狀?”
高琳華搖頭,“我生母雖體弱,可是我卻是足月生的,未曾有過心弱之症。”
她怎麼可能有這樣的病呢?心弱之症可不是其他,這是要用金銀將養的病,而且還治不好,遲早得死。
想至此,高琳華似乎又難受了幾分。
不管是裘瑞,還是眼前的白黎,高琳華相信他們醫術了得,且都沒有必要騙自己,她的症狀必然是心弱。
可她受得是外傷啊,怎麼會引起心弱呢?
白黎站起來,退後,“蔡夫人,高小姐的病情並無大礙,緩過這一陣就好了,您不用擔心,現在先當等她外傷癒合,再來確定是否為心弱之症,對症下藥。”
“不過,之前養傷的方子怕是得改改,否則可能加重心弱之症。”
蔡氏六神無主的點著頭,那模樣,似比高琳華病的還要嚴重。
白黎見狀,指了青草,“把你家夫人送回去休息吧,不然你家表小姐無事,你家夫人該倒下了。”
等蔡氏離開,緩過神來的高琳華坐了起來,“裘大夫去開方子吧,其他人都退下,我有點事要詢問白大夫。”
盧嬤嬤和秦嬤嬤對視了一眼,又瞧了眼芙蕖,然後領著眾人都退下了。
之前高琳華意識並不清楚,所以不曉得白黎是芙蕖請過來的,只以為是盧嬤嬤叫來的,很直接的問到,
“你家公子可還好,出征可還順利?”
柳子珩已經走了十天了,想必順利的話,應該已經解決了兩三路叛軍了。
白黎翻了個白眼,“外頭的事情,不需要你過問,你只需要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心弱之症,可不是小事。”
雖然他和那位裘大夫都沒有多說,可是這心弱之症,卻是實打實的大病,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去了的。
這件事,還是得快點告訴侯爺。
雖然不曉得侯爺為什麼對這個小丫頭這麼好,可是這麼長時間來,大夥的眼睛都不是瞎的。
為了小姑娘的臉,侯爺派了那麼多人去找虛無縹緲的兮願花,這種事情,他們以前想都不敢想。
“會不會是弄錯了,是旁的什麼病?真要是心弱之症,我能活到現在?”
高琳華自嘲的笑笑,王氏那麼扣的性子,把銀子看的那般重,她要是須每天用藥養著,哪裡長得大?
“等你胸口的傷口癒合了,我再來給你診脈,若是脈相沒變,那……”
白黎沒說,但那同情的小眼神,讓人看了心裡頭很是不舒坦。
白黎走了,高琳華也沒有叫人進來,只是坐在床上仰著頭,嘴角帶著苦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