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路七,你領一隊人留下來收拾殘局,其他人,跟本侯繼續前進!出發!”
路七袍聽到柳子珩的聲音,才反應過來,在自己出神的這點時間裡,侯爺竟然是將最後不肯投降的人,都已經處理乾淨了,只留下滿地的屍體和鮮血,觸目驚心。
路七袍嚥了咽口水,追上正要前進的柳子珩,“侯爺,就算您不休息,戰士們不用休息,這些戰馬也需要休息啊!”
白黎的信是昨天清晨接到的,接到之後,侯爺便立刻領軍出發,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給大夥兒一點休息的時間,如此下去,怎麼能行?
路七袍看到,柳子珩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神裡不帶一點柔和,有的只是冷漠,極致的冷和徹底的暴怒,讓他夾著馬肚子的腿有些顫抖。
可是他並沒有退怯,哪怕侯爺現在就對他出手,他也得攔著,“侯爺!磨刀不誤砍柴功!您這樣下去,難不成想要不眠不休的將所有叛軍都拿下?您可別忘了,您還得趕去陝西!”
柳子珩的眸子閃了閃,良久,他沉聲道,“原地紮營,明早出發!”
八個字落,無數人都是鬆了一口氣,甚至有人直接就從戰馬上摔了下來,無力的坐著,兩天一夜,他們都已經累到了極致了。
真正鬆了一口氣的是路七袍,因為侯爺不再看著他了,天知道,他剛剛有多麼的緊張!
路七袍就著壺裡的冷水,飛快的啃了幾口乾糧,然後匆匆朝著柳子珩離去的方向追過去。
他在一座光禿禿的山頭找到了正在看夕陽的柳子珩,便坐到了柳子珩的身旁。
“侯爺,我知道你心裡著急,可是那心弱之症雖十分嚴重,卻不至於致命,您何苦如此為難自己呢?”
路七袍實在是不懂,就是平常富貴人家,生下來就有心弱的,也能活個好些年,何況那高家小丫頭**歲了,又有白黎在,也不知道侯爺怎麼就跟發了瘋一般。
柳子珩冷冷的看了路七袍一眼,“不是心弱之症。”
“不是心弱之症是什麼?”路七袍不以為意的說道,“侯爺,難道白黎的醫術你還不相信麼?況且給高小姐診脈的,可不只是白黎,還有那裘瑞,裘瑞小老頭的醫術也挺厲害的。”
柳子珩抿了抿唇,臉上的愁色愈深,眼神裡都帶著擔憂,“是中毒!”
他在接到白黎的信那一刻,就能準確的判斷,高琳華肯定是被人下毒了,只是,誰會去對付一個小女孩兒呢?
她才**歲,並沒有作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誰會對付她?
王氏?這不可能,王氏要真有那心,高琳華活不到現在。
王氏算不得一個好繼母,心也不好,又貪財又傻,可是下毒這種事情,真不是她那種腦子的人能幹的出來的。
而高琳華其他也沒有得罪過人,會是誰呢?他派人將崔九看的死死,也不可能是崔九。
高琳華身邊也有他的人,可是卻沒有任何訊息傳來,是誰無聲無息的下了毒?
柳子珩擔心的,並不是高琳華真得了心弱之症,甚至下的那毒,他也相信白黎最終能夠解決。
最關鍵的是,是誰下的毒?如果不能找出下毒的人,柳子珩不能安心,能解得了這一次,那下一次呢?
不知道對方是誰,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下毒,這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他不能在這裡耽擱時間,必須快點解決叛軍的事情,早點回到京師,不然的話,高琳華是不是還有命在,他真的沒法確定。
雖然已經給很多人下了死命令,一定要看好高琳華,但他們之前都沒有發現異常,之後能不能看好,他是真的不知道。
在柳子珩說出“中毒”兩字之時,路七袍便知道了柳子珩的擔憂,同時也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