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安?”
楚書白他一眼:“如果不去那裡,你電話也不接,我又到哪裡找去?我去了你公司,你的秘書說,已經好多天沒見到你人了。我又到你家裡,也沒有見到你。又不敢問伯母,怕她知道你失蹤心裡擔心,一句話都不敢跟她提的。只好偷偷問你家的傭人,那人說已經兩個多月沒有見到你了。你倒是說說看,你公司不去也就罷了,連家也不回了,是幾個意思?”
張瑞英說:“我這不是事情忙嗎?”
“再忙也不能不回家吧?”楚書進廚房處給他倒茶,剛倒了一半,又跑出來問他,“你是喝茶,還是喝飲料?可不許說喝酒的!”
張瑞英也跟進了廚房,看了看那倒的半杯茶,便說:“那喝茶吧,都倒了一半了。”說著,自己倒完了一杯拿出來。
楚書也跟著走出來,“你不見我們也就算了,有一個人想你想得眼睛都瞎了,你也不去見她?我看著都覺得可憐!”
“你是說陸恬?”
“可不就是她,難道還有誰會為你哭得兩隻眼睛像對核桃?”
張瑞英聽到陸恬的名字,勉強笑了笑。
楚書坐下來,打量著他,許久才說:“瑞英哥,有些話我說了你別生氣。我最近聽到些風言風語,有人說你和那個最近紅起來的男演員盛一夏是一對。呵呵,這些人,在胡說八道吧?”
話猶未落,張瑞英嘆息一聲:“他們沒有胡說,這事是真的。”
對於他的坦白,楚書倒是訝然了。
張瑞英如釋重負,本來心事重重的他完全鬆懈下來,定神看向楚書,“我躲起來的這段日子,想了許多。我的性取向的確與大眾不同,我瞞了那麼久,不想再隱瞞下去了。從我十六歲開始,我就知道了。剛剛發現時,我自己也覺得很羞恥,花了很多時間,想了很多辦法糾正過來。我跟過很多女人在一起,然而,我越跟她們在一起,對女人的厭惡就多了幾分。”
楚書撓撓頭:“我也是女人,你也討厭我嗎?”
張瑞英看著她笑了笑:“你是妹妹,自然是不同的。世上的人對於我這樣的,總是抱著異樣的眼光的。你現在知道我的事,對我該厭惡了吧?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說完,眉眼間流露出哀傷的神情。楚書和他素來親厚,哪裡看得他這樣的悲傷神情,連連搖頭:“我一向拿你當哥哥看,怎麼會厭惡你?”
張瑞英想摸摸她的頭,手伸出去,卻停在半空中,口中只說:“真是個好姑娘。”
楚書知他不信她的話,以為她只是在安慰他,只得將以前見過他與男人親吻的事情跟他說了,“那時我就猜到了幾分,只是後來你又和陸恬在一起了,我就糊塗了。其實一個人喜歡誰,想來由不得自己作主,是老天爺註定的。老天爺註定你喜歡男人,你又有什麼辦法?你也不用鄙視自己,誰規定男人只能喜歡女人?那些只不過是世俗人的看法,理他們做什麼?只要自己心裡快活,想喜歡誰就喜歡誰!”
張瑞英知她一向對那些離經判道的事接受度較高,也就信了她的話,“唉,如果我父母也能像你這樣想,那該有多好。我也不致於誤了陸恬。”
楚書心想,這跟你父母有什麼關係,明明是你自己誤了人家。但說到陸恬,她不由得有些黯然,“你對陸恬姐的好,真的只是虛情假意嗎?如果她知道你喜歡的是男人,那該有多傷心啊。你一開始,就不應該跟她在一起的。”
張瑞英伸手摸了把臉:“我也一直為這事不安。國慶那天吵的那一架,她生氣走了,其實我心裡是暗暗欣慰的。我本來是想跟她談好了結婚,對父母也有個交待。可是後來發現,她對我越來越依賴,我又狠不下心來繼續騙她,或許吵架後她能就這件事分手,我也能得解脫,她也能得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