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拂著樹梢的沙沙聲響。
浙漾高大的身影佇立在原處,俊美的臉龐透著一抹深思。
她會到哪裡去了?
看來,他想不驚動開蔣門江南分部的屬下都不行了。
他伸手自懷裡掏出一隻小小物事,隨即輕彈上天際,那小小物事砰地劃出了一道猶如虹彩的光暈,淡淡然地漾在天空。
張家刀劍精鐵鋪
黑幽幽的宅子裡彎彎曲曲猶如迷宮,四處散發著鍛鋼打鐵的鏽味氣息,衫兒緩緩甦醒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間黑漆漆的暗室。
她眨了眨眼睛,困惑地看著小小的視窗透進的一絲陽光,還有滿室亂七八糟的破刀斷劍爛鐵。
“咦,這裡是哪兒?”她想動,腦袋卻隱隱刺痛起來,“哎呀!我的頭……我的手?怎麼被綁住了?”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她的記憶漸漸恢復,驚恐忐忑地低呼:“難道我給綁架了嗎?”
那位張先生把她給打暈了,可是為什麼呢?莫非真是為了吃飯這件事嗎?
她忍不住扭動身子,掙扎著想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手腳都被捆起來,略略一動,整個人像球一樣滾倒在地。
“哎喲!”她急急忙忙滾離前頭危險的斷劍爛鐵,拚命扭動著身體恢復平衡,緊緊地貼靠在牆邊。
太可怕了,這裡是十八層地獄裡的刀山劍海嗎?
她膽怯了起來,忍不住小小聲地叫著:“有沒有人在?”
不對、不對,淪落到這麼恐怖的境地裡,應該要叫救命才對啊!
一想到這裡,她的嗓門瞬間大了起來,“救命啊,救命啊!誰來救我啊……”
突然,門咿呀地一聲開啟了,她嚇得往後一縮,目不轉睛地瞪著來人。
張範統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隻大鍋子。
“叫什麼救命?我這屋宅偏僻得很,就算你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他露出森森白牙,砰地一聲把鍋子擺放在桌上。
“張先生,你就為了我吃飯贏你而把我綁架,這未免太誇張了。”她驚跳了下,鼓起勇氣道。
“死丫頭,你懂什麼?名譽可是男人的一切,你害我失去了一切,被眾人奚落訕笑,今天我要不好好整治你一番,好好出一口氣,我就不叫張範統!”他兇惡地叫道。
“不就……為了吃飯比賽的事嘛……有這麼……嚴重嗎?”她結結巴巴的問道。
“閉嘴!”他大吼一聲,獰笑道:“把嘴巴張開。”
她為難地望著他,有一些些抱怨,“你到底要我把嘴巴閉上還是張開?”
他臉一陣紅一陣白,“死到臨頭還跟老子耍嘴皮子,當老子是白痴嗎?”
衫兒縮了縮脖子,小小聲咕噥道:“我只是希望你想清楚一點,到底要我怎麼做嘛。”
“把嘴巴張開。”他舀起一杓臭兮兮的食物,殘忍地笑道。
衫兒打了個噴嚏,被那股惡臭逼得拚命往後縮。“好臭!那是什麼?我才不要張開嘴。”
“你不是很愛吃,很能吃嗎?老子今天就讓你吃個夠,這是留給我家狗的餿食,如果你肯把這一整鍋都吃了,我就放了你。”他拿著杓子嘿笑地湊近她。
她大驚失色,小臉發白,“我不要!”
“由不得你不要。”他一手持杓子,一手捏住她的嘴巴,“給我張開!”
她拚命搖頭,緊閉著嘴巴,堅決地抗拒著。
“死丫頭,還不張開嘴……”他逼得滿頭大汗,可是衫兒的嘴巴就像河蚌一樣,緊緊閉著怎麼也不張開。
張範統氣得扔下杓子,隨手拾起一截鐵條就往她身上抽打起來,嘴裡亂七八糟地嚷著:“還由得你要不要?給我張開嘴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