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某人的到來而變成了一個羞澀嬌媚的小嬌娘,陳葉青忍不住調侃了一聲:“果然是新婚燕爾好呀,光是聽見個名字,就能讓人這麼喜不自勝了。”
孫芷煙當然聽出皇后娘娘這是在打趣自己,當下就嬌嗔的看了眼一眼含笑的陳葉青,跟著就站起身,迎接著被宮侍領進來的秦戰和杜離。
秦戰一看見孫芷煙,明顯眼底都是滿滿的笑痕和溫暖,只是當著陳葉青的面前他也不敢放肆,先屈膝行了禮數之後,這才悄悄地靠近孫芷煙的身邊;倆小夫妻相視一笑間,情誼自是濃的化不開。
杜離現在還處於失魂的階段,但是比前幾日要好一些;就看他依然乖覺的揹著那個灰撲撲的小藥箱,沒有陳葉青的命令也不敢上前,只是找個位置安靜的站著。
秦戰來芙蓉宮,不光是來接孫芷煙這麼簡單,更重要的是,他是來彙報前些日子皇后娘娘交給他辦的那件事。
“娘娘,屬下派去盯著太源宮那邊的手下彙報,說是最近蕭太后的人十分頻繁的跟蕭大人在底下私自接觸,而且行為頗為異常。”秦戰站定後,神色嚴肅的說道。
陳葉青看了眼秦戰,就低下頭撥弄了一下手腕上戴著的羊脂玉鐲子:“那你查出來他們究竟在做什麼嗎?”
秦戰看著陳葉青,謹慎的目光又略略往站在一旁的杜離身上瞟了幾眼。
知道秦戰這是擔心什麼,陳葉青淡然一笑,說:“無妨,站在這裡的人,都是自己人。”
一直乖覺候在一旁的杜離聽見這句話,詫異的抬起頭看了眼坐在竹榻上的皇后娘娘,本是溼潤的眼瞳微微的泛著透亮的光澤。
孫芷煙也是笑著抬起頭望了眼秦戰,似乎是在給他一種無聲的支援和依賴。
秦戰看了眼嬌妻,又瞧了幾下杜離後,終於開口說著:“屬下的人不太敢過於靠近,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小心翼翼的跟隨著;而蕭太后的人十分機警,每次在見到蕭大人時都是口頭轉述,從未留下半點紙張證據;不過就算是這樣,我的人還是打聽到一些,似乎是關於西北戰場上的事。”
“西北戰場?”陳葉青納悶了:“蕭家現在連內宮和江北都搞不定,怎麼又扯到西北戰場上?”
孫芷煙道:“表姐,西北戰場不是戰局緊張,大宛騎兵一直以來都蠢蠢欲動嗎?”
陳葉青寒了臉色,其實關於西北戰場他也瞭解的不多,只是知道趙禮一直對西北戰場的事情很是上心,前段時間蕭騰的八百里加急文書幾乎每日都會呈現在他的龍案上,前朝也因為西北戰場之事已經發生了好幾次的爭辯和研究;但一直以來都是因為主戰和主和派斗的不分上下而草草收場;蕭家似乎是站在主和派一方的,難道是蕭家知道自己在江北的官場已經出現無法彌補的紕漏,這才想到了禍水東引,想借著西北戰場拖住趙禮剷除蕭家的腳步?
不!這似乎也並不可能!
要知道,這西北戰場的戰將幾乎都是趙禮的人,蕭家想要從中使壞,絕對是不可能的;蕭騰是不可能背叛趙禮投靠蕭家的。
陳葉青真的是越來越鬧不明白蕭太后和蕭意在搞什麼鬼,總是覺得眼前迷霧重重,而在這迷霧背後,一定是隱藏著一個天大的陰謀。
陳葉青想的腦仁疼,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發麻發疼的太陽穴,頗為疲憊的說道:“以前那個蕭意沒進宮前,蕭太后那個老巫婆還沒這麼高的段數,如今來了一個足智多謀的蕭意,簡直就是如虎添翼,實在是難以對付;蕭家先是打上了靖王封地的四座精煤礦山,跟著又和西北牽扯上關係;這兩個地方我怎麼想都沒有共通之處,真是猜不住來她們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表姐,你剛才說,蕭家打上了靖王封地的精煤礦山?”孫芷煙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開口問道。
陳葉青疲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