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的景象,如此,又怎會有好臉色給她。
“知道了”玉蘭花下靜坐撫琴的女子波瀾不驚,清淡的容顏白淨的美好。
“可是,小姐,您是北堂的公主啊,難道就不擔心嗎?”梅兒蹙眉不解,再怎麼說公主也是北堂人啊。一直呆在軒轅算怎麼回事嘛,那位烈皇見了公主跟見了有血海深仇的仇人似的,橫眉冷對。
“梅兒,你說我是不是很令人討厭,不然為何每次見了面,他都是那般的冷漠甚至是厭惡我。”仿若沒聽見梅兒說的話,再次問出這個問題。她不貪心的,只想安靜的呆在他的身邊,一直到嵐兒回來的時候。
“我的公主啊,您怎麼又問這個問題。梅兒肯定而且很肯定的告訴您,您是這天底下最好的女子,那烈皇一定是瞎了眼了才會看不見您的好。”梅兒白眼翻了又翻,一副被打敗的模樣。公主這是怎麼了,那般淡然的性子竟會因為烈皇的無視而苦惱心傷。
“是嗎?可是,我從沒見過他在我面前笑過。那種在嵐兒跟前才會顯露的笑,很真實很開心。”喃喃的低語,琴聲悠揚透著淡淡的苦澀。這琴聲不應該是屬於落塵的,落塵的琴聲應該是超然物外的、空靈的。
“陛下回府了”遠遠的就聽見守在府衙的軍士歡喜的大喊。
自打仗以來軒轅烈就住進了這裡,把洛城府衙當成了暫時的行宮。雖然簡陋了一些,但是對從小吃苦的軒轅烈來說並不算什麼。
十歲離開錦衣玉食的皇宮跟隨尉遲莽在軍中生活,和普通軍士同吃同住,甚至常常強迫自己吃粗糲的窩窩頭,睡冰冷的地面,因為他要告訴自己,那個養尊處優的高貴三皇子已經隨著母妃一起死了,活著的這個只是一個企圖報復的、沒人要的、可憐的小鬼!活著!就只為了替母妃報仇。
玉蘭花被一陣風吹得簌簌的下落,落蕊滿徑,似鋪了一地的白玉,馨香之氣充斥著這個小院。同往常一樣,落塵仍是安靜的撫琴,只願暖暖的琴聲能夠讓那個相思成狂的人溫熱起來,儘管知道這一切只是徒勞。
“奶奶,吃奶奶,要咪咪”小兒帶著哭腔,委屈極了,含淚的眸子似是在控訴,我餓了,為什麼咪咪還不來。
“小傢伙乖啊,再等等。”遠遠就聽見軒轅烈溫聲的誘哄,是那般的慈愛。
琴聲戛然而止,愣愣的注視著這個抱著孩子的軒轅烈,一時有些無措。他怎麼會來這?
如果可以軒轅烈也不想來,只是懷裡這小子一直哭喊著要奶奶,想來定是餓了。雖說不想見到她,但是在這府衙內也就落塵和她的丫頭是女子了。
“小傢伙餓了”尷尬的只能吐出這幾個字,之前對她的態度確實過分了,畢竟不是她的錯。
潔白如玉的玉蘭花落到心湖裡攪動起波濤洶湧的漩渦,淡淡的微笑在唇角暈染開,似是潑墨的山水畫。
“小傢伙叫什麼,來,姨姨抱。”光溜溜的娃娃甚是可愛,一眼便喜歡上了。
“奶奶,奶奶,要咪咪,哇~”緊緊的捉著軒轅烈的衣襟就是不撒手,對落塵伸過來的手視而不見,只對著他那個蠢爹地哭訴。
“呵呵,小傢伙好像賴定了你。”沒有尷尬,只淡然的微笑,“哪裡來的孩子,長的好漂亮”
“不知道”軒轅烈眉頭蹙起,“黑焰,搖籃準備好了嗎?”這一仗是僥倖勝了,但是誰知道北堂還會出什麼么蛾子,不能耗在這小子身上。
“來了”一進府就吩咐了,侍衛的速率很快,只這一會兒的功夫就找來了一個不錯的搖籃。
狠心的將小傢伙扯離自己,塞進搖籃裡。
“麻煩你照顧他”說完這句話就大步離去。
“哇~爹地,爹地,嗚嗚,爹……爹”一進搖籃,球球就扯開嗓子哭,眼淚嘩啦啦的就往外掉,也扯痛了那個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