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的北面的好訊息是傳來了,可前寨那裡還是一絲信兒都沒,阿爾哈圖不是個易於之輩。咱們在後寨當然是要死守,可也要做好最壞打算。”
“好了,下去休息吧。”圈著姬仲良的肩膀,姬延良猛拍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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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門下的一間小屋裡,姬仲良正在和衣而睡。
“中隊長,中隊長。”一陣叫喊聲在耳邊響起,姬仲良聽的出這是自己的手下小隊長莊家三的聲音。
“怎麼,清兵進攻了?”猛的眨了眨吧雙眼,姬仲良狠狠地搖了搖頭,好讓自己更快的清醒過來。“兵力如何?”
“中隊長,曾攀桂現在還只是試探性進攻,大頭一個都沒露呢!”莊家三回道:“守備都沒見過,就看到了兩個千總,盡是些小螞蚱。”
小螞蚱?姬仲良無聲的一笑,是啊,五品的守備也就只能算是小螞蚱了,和梁朝桂、阿爾哈圖、曾攀桂這些人比起來,當然是不容人眼了。可是早上幾年,寨子裡的所有人,面對五品守備的時候誰又不是戰戰兢兢的呢?
南城牆據他休息的小屋很近,姬仲良很快就登上了寨頭。這時清軍的第一波進攻已經下去了,代替他的副將副中隊長正站立城頭指揮著人馬收拾整理。
清軍的確是在進行試探進攻,不僅義軍沒有戰死的,就連清兵自己也只留下了少量幾具屍體,唯一還能證明這裡剛剛結束了一場“戰鬥”的證據是寨頭上堆放的滾木、磊石少了那麼幾根幾塊。
“中隊長。”副中隊長見到剛剛上來的姬仲良立刻跑了過來,抱拳見過了一禮,“看來今天清軍要來硬的了,那邊集結地的兵丁可不少啊,怕是有兩三千人。”
山下一二里外集結的清軍姬仲良當然注意到了,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半尺多長的金屬筒,兩手一拉一個單筒望遠鏡就出現了,“不會少於兩千人了,今天這仗是有的打了。”
姬仲良用腳踢了踢堆放在城垛下的手雷,再看看到寨頭的床弩和大炮,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不屑說道:“來就好了,誰還怕他們不曾?正好炸死這些龜孫子。”大白天的,光天化日之下,火力上具有絕對優勢的姬仲良才不怕清軍強攻硬打呢!
只要不是也夜晚或是下雨天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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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
“砰砰砰……”
寨頭,臼炮、火槍有一聲沒一聲的想著。清軍的箭雨則一波接著一波的落下,寨頭的守兵大多都老實的窩在牆壘之下(包括火槍兵),只有放炮的炮兵周邊舉著盾牌緊緊的靠在一起,用厚實的木盾儘量將自己一組人護的嚴嚴實實。少數一些依舊活動的哨兵也是個個舉著寬大且輕便的竹牌、藤牌,掩護著全身。畢竟安全才是第一位的,雖然清軍的箭雨真的很稀疏。
這樣的規模距離“密集”二字還差的老遠,才三四百張弓箭而已,壓制著整個南寨頭,其稀拉程度可見一般。
“盾牌都給我拿穩了,那下面可不僅是你兄弟的腦袋,還有自個的腦袋瓜子,都給我舉穩當了。”姬仲良高聲叫道。
歷代以來的攻城戰中,守軍被敵軍用弓箭全面壓制的例子真是很少見,佔據著城高優勢的守軍他們手中弓弩的射程通常是勝過敵軍的。可是現在山寨的問題是他們手中沒有弓弩,清軍的弓箭少,他們的就更少。
因為兵制**和火器的增多,清軍中弓箭手的數量比之之前已經減少了很多,南寨的這三四百弓箭手已經是七千清軍中所有的弓箭手了。三四百人站的稀稀疏疏的,用臼炮來炸準頭實在不行,用床弩去炸則更顯得浪費,重炮就更是別提,而只有火槍還行,透過牆壘的瞭望口進行還擊,可是在清軍盾牌上來之後效果也是大減。
兩方似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