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軍殺到城牆腳下,還讓清軍架起了雲梯,簡直就是一群飯桶!”就算是沒有弓箭,義軍手中也有些土槍土炮啊,而且城牆上堆得到處都是滾木礌石以及救急的手雷……
“齊營副”,李震的大哥,李熙面sè沉靜的說道,“要不……先把隊伍拉上來?我怕他們一窩散了,倒擋住了咱們增援的路。”
李熙的擔憂並非沒道理的,萬一關上的義軍抵擋不住,讓清軍殺上了城頭,然後又在紅巾軍趕到之前擊潰了義軍,那麼當時候一窩蜂逃命的義軍反倒極可能把急著上來增援的紅巾軍給衝回去……
“不急。”齊七微微搖頭道,“義軍雖然戰力不濟,可畢竟人數擺在那呢,清軍一時半會還打不上來。”
“那……”李熙眼睛目一轉,還是堅持道,“那就把第一大隊先調到關下。”
關下,義軍與清軍地jī戰已經到了白熱化。
“譁!”
一大鍋沸水從城頭上澆下,爬在雲梯上的七八名清軍無處躲避,立刻被滾燙的沸水從頭到尾淋了個通透,殺豬似的哀嚎痛叫聲立刻響起。然後就是齊齊的從雲梯上栽下。而且這鍋沸水不但潑到了他們這幾個人身上,還有一些落到了雲梯下的清軍頭上,殺傷力堪比兩三顆手雷在一起爆炸。
落地後,四五個還沒摔死的清兵忍不住疼痛,痛苦不堪的在地上翻滾不休,那燙傷造成的疼痛足以讓任何人發狂。
戰事進行了一刻多鐘,城關上的義軍似乎已經稍微的適應了戰爭的殘酷,也不再一個勁的向下放手雷了,而是沸水、滾木、礌石一塊砸下,只有到了實在危機的時候,才放下幾顆手雷去。畢竟梁綱也只給他們留下了一千顆而已,他們遠沒那個條件來奢侈。
“閃開,都給老子閃開!”
一名清軍把總手持著厚盾,分開擁擠在一起的清兵,飛身竄上了雲梯,然後手腳並用的迅速往城頭爬來。
把總身體強健而又敏捷,厚實堅固的盾牌護著頭身,只是幾眨眼的工夫就已經爬到了城頭上。可是他躍上城頭,剛砍到了一人,另一個義軍猙獰的身影就合身撲了上來。把總大吃一驚,急yù閃避卻已經來不及……
兩人合身墜下城頭。
白蓮教,到底也是有狠人的,尤其是一些殺出了血xìng來或是殺méng了頭的人,關鍵時刻都能做出一些令人感到佩服的事來。
滾木擂石伴隨著滾燙的沸水不住的從城關上傾洩而下,清軍上去了一拔又一拔,倒下了一拔又一拔。半個時辰過去,北面城牆下清軍已經橫屍累累,濃冽地血腥味瀰漫在空中,卻再無一義軍聞之yù嘔。
廝殺場,永遠都是新兵最好的訓練營。
“殺啊——”又一bō清軍生力軍從後陣湧來。
趁著清軍前一部撤出城牆的空擋,箭雨也如密集地雨點一樣傾洩在城頭上,密集shè殺下,箭矢的威力立現,城牆上的義軍猝防不及下頓時倒下了一片。而清軍生力軍則趁機殺到了城牆下,嚎叫著開始了新一輪的進攻。
城關上。
羅進的身上已經中了三支利箭,也幸得他穿戴的有全身的藤甲,三支利箭中只有一枝重傷了他的左臂。拔掉臂膀上的箭矢,布帶包裹後羅進卻像是沒事的人一樣,依舊揮著腰刀督戰在第一線。
“頂住,都給老子頂住,絕不能讓官軍衝上來!”看著又一輪衝上來的清兵,羅進神sè猙獰的大吼道。
“厲害,沒想到他也是個血xìng漢子。”李震不由得增大了眼睛,對於羅進的硬氣他從心底裡感到佩服。
上位者,拿下屬的xìng命不當回事的很多,可是拿下屬xìng命不當回事的同時也能拿自己的xiǎo命不當回事,李震還是第一次見到。
齊七兩眼中也暴l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