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曉:“好直接,這是能直接說的嗎?”
費奧多爾:“我不覺得你會介意。”
黃昏背景的地獄之中,兩個人站在懸浮著的倒錐形岩石塊上,面面相覷。
“這種話也是可以直接說出來的嗎?和當事人直接說出來真的沒問題嗎?”
“好直接啊,這你都直接和我說,是不是太直接了,過於直接了吧。”
費奧多爾:“你是復讀機嗎?我就這麼直接說了,不服氣你咬我啊。”
禪院曉沒說話,注視他十秒,頓了頓,眸光飄忽,看向周圍的荒涼景象。
旋即,一道平淡而冷靜的嗓音響起:
“費佳,要不然你出去吧,他們應該在想辦法開門了,但我其實也沒有什麼活著的打算。”
一扇門只能透過一個人。
現在就剩下聖主的門可以開,也就是說他們兩個之中,只能出去一個人。
禪院曉很相信他的朋友。
朋友們肯定已經在找潘庫寶盒了,要不了多久,地獄之門就會重新開啟。
所以現在先說好吧。
免得到時候推來推去,很累的。
費奧多爾停頓了下,問道:“那你有什麼打算?”
“沒有什麼打算,從這裡跳下去吧?”禪院曉踩在懸浮著的岩石塊邊緣,往底下看去。
那裡深不見底,也不知道是通往哪裡。
就像漫無邊際的無底洞。
從這裡跳下去應該會蠻有意思的吧。
而且比起跳樓,更加具有新鮮感,還有一種正在探索奇妙的未知的感覺。
“你不走我也不走。”費奧多爾道。
禪院曉慢慢地伸出手來,視線就落在自己的手背上,眸光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不是那種精緻冷冽的平淡。
而是若無其事、甚至彷彿事不關己的平淡。
“你拿了[生活玩家],把等級升滿,技能練完,做一份[煉藥]技能裡的治療藥水。
“然後,把我倉庫裡的那個棺材開啟,裡面有一個人,藥水給他用一下。”
禪院曉像是在託付後事。
“你是真的一點都不管我啊?”費奧多爾站在他的面前,看起來甚至有幾分陰鬱。
禪院曉的話停住,眼簾翕動。
“所以我說不是很想有這麼多羈絆,我之前就是因為這一件事沒做完……”
所以才活到了現在。
費奧多爾眸光定住:“你要復活織田作之助,不還是為了太宰治。你覺得我會照做嗎?”
“我就直說吧。”費奧多爾平靜地注視著他,“如果你死了,我就把他們全殺了。”
禪院曉:“……”
搞不懂一者有什麼關聯。
禪院曉猶豫了一下,認真地指出:“織田作沒有死,所以不能說‘復活’他。”
而應該是‘叫醒’
禪院曉毫髮無傷,緩緩地轉過頭去。
“很疼的啊咒藍。”禪院曉凝眉。
雷電惡魔中蘇沉默了,半晌之後忍不住糾正禪院曉:“我是中蘇,他才是咒藍。”
咒藍也沉默了,然後舉起一隻小手。
他一共有四隻手,長得跟禪院曉在平安時代的好朋友墮天似的,但咒藍只有兩隻手是大手,另外兩隻手是縮小版的小手。
“咒藍你這個衣服是定製款嗎?”禪院曉順著中蘇的目光看向月之惡魔咒藍。
他一身道袍還挺好看的。
“怎麼?”咒藍猶豫地問道。
“我有一個朋友,他也有四隻手,但是苦於沒有合適的衣服穿,所以他只能穿女裝。”
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