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解釋道：&ldo;這是你小時候交給我的，說怕你自己不小心弄丟，就讓我幫你保管，等你長大了再給你。&rdo;
&ldo;可你讀書讀傻了，長大後也沒來要過，這東西就一直擱我那庫房裡堆灰來著，今兒你成婚，為娘好心給你送來，從現在開始你自己收著吧。&rdo;
林行之將盒子開啟，裡面是一條掛繩，掛在脖子上那種，上面只墜著顆打磨的很光滑的牙齒。
月牙形狀，只有齒間帶著些尖銳的鋒利。
周氏告訴他，&ldo;這是狼牙，是漠北雪山上的狼。&rdo;
那裡曾經有一個國家，現在只剩下一片荒蕪。
林行之看著狼牙，久久不曾開口，狼牙的牙尖戳著他指心，生疼。
周氏也沒打擾他，只靜靜陪他坐著。
又過了好一會兒，林行之才道：&ldo;娘，我是不是很壞啊，我都把他忘了。&rdo;
林行之苦笑，心想難怪楚昭總是那般縱容他，上輩子這輩子，始終如一。
也難怪，楚昭那樣的人會因為自己纏一纏，隨便胡謅幾句就答應了要娶他的事。
屢屢為自己出頭。
也原來這才是他叫自己小騙子的原因。
周氏看兒子難過的樣子，想伸手去摸他頭安慰他，但伸到一半又改了方向，怕把束好的頭髮給弄亂了，手就落到林行之肩上拍了兩下。
&ldo;這事兒也不怪你，那會兒你才多大點，剛滿五歲，能記得個啥。&rdo;
&ldo;後來，他娘出了事，月夕國沒了，你們也就沒再見過，一晃十多年才重新有交集，不記得也正常。&rdo;
周氏原以為他們也就小時候那點緣分了，楚昭沒來找過人，她也就沒打算跟林行之說。人活一世，會跟無數人有一面之緣，絕大多數也就只有這一面之緣，其實也沒那麼重要。
可這兩人今兒就要成親了，到底是不一樣的，周氏便也不打算瞞著了。
她見林行之在擺弄那狼牙，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ldo;所以，你現在想起來了嗎?&rdo;
周氏用關切的目光看著她的傻兒子，充滿了擔憂。
林行之：……
周氏面露嫌棄，&ldo;你這聽著感情也沒多深吶，連第一次見面這麼重要的事都想不起來。&rdo;
周氏抬手，優雅的碰了碰自己的髮飾，換了個坐姿開始炫耀，&ldo;我就不一樣了，我連你爹穿什麼樣的衣服鞋子，拿了什麼兵器都記得清清楚楚，我們才叫真愛。&rdo;
林行之：……
他沒敢問他爹記不記得，怕周氏打他，帶傷出嫁兆頭不好。
周氏還提醒他，&ldo;你不記得也沒關係，反正你今天就要嫁過去了，晚上洞房的時候你問問戾王，問完了你們再洞房，興許會有什麼改變呢。&rdo;
林行之：&ldo;……我記起來了!&rdo;
&ldo;你真的是親娘嗎?&rdo;林行之充滿懷疑。
周氏攤手，&ldo;也許不是吧，從今兒起就只是戾王的岳母了。&rdo;
林行之選擇自閉。
逗夠了兒子的周氏心滿意足的起身，&ldo;好了，一會兒你爹和你哥哥他們都要來跟你說話，我就不耽擱了，東西收好。&rdo;
說完，周氏就起身出去了，下一個來的是林父，帶了兩本書。
林行之：……
他默默把周氏送的拿給他爹看，林父猶豫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