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在雅典西郊的農戶家扯了一身衣服,並且用小刀片把沾在臉上的絡腮鬍子給刮掉了,一切弄妥之後他繼續朝北方跑去。
整個希臘也不過才13萬多平方公里,也就華國一個省大小。道爾頓不用睡覺,吃飯就在路上順一點吃吃,一路都以一個超高頻率朝前奔跑著,永不停歇。所以當雅典市裡還在全程搜捕之時,他已經到了離邊境只有一步之遙的“特雷韋納”。
那些傑出的天才人物和白痴只有一線之差,因為他們都有一個通病:固執。而道爾頓也和白痴只有一線之差,他固執的執行著心裡的所想:回到華國。
當東方升起太陽的時候,道爾頓終於來到了邊境城市“尼基”。雖然兩國之間的邊境線形同虛設,但他卻是戴罪之身,貿貿然的過去很可能要倒黴,所以他選擇了繞路。
就在他進入阿爾巴尼亞的時候,希臘政府已經知會了鄰國,請他們配合抓捕。不過這一切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影響,他還是忠實的執行著自己最初的計劃,朝華國而去。
不過現在有個問題,世界這麼大,他卻不知道華國在哪裡,所以他要停下來找個人問問。
他心裡只是本能的對警察有所抗拒,但對那些街上的普通人卻沒有任何的防備,所以當他在阿爾巴尼亞的“韋斯克萊克”街頭隨便攔了一個人問華國在哪裡的時候,自然是被當做“傻子”來對待了。
“china?哈哈,我知道。china在遙遠的西方,怎麼,你想去嗎?”
道爾頓會華語、英語、還有簡單的希臘文,但是阿爾巴尼亞語卻一點也聽不懂,只知道他的話裡有“china”這個字眼。
看著一群嘻嘻哈哈打量著他的年輕人,他本能的產生了一絲厭惡,隨後一言不發的離開了這裡,朝前走去。
“嘿,哥們,別走啊~”
“你想去哪裡我們帶你去啊~”
“哦,****,鬆手、鬆手,你個該死的傢伙。。。”
就在其中一人伸手抓住他的衣領時,他的手被狠狠的捏住了,甚至他的耳中還傳來了骨裂的聲音。
“轟~”
一腳踹向這個年輕人的胸膛,把他踹出去七八米遠,其餘的人被他這暴虐的一面給嚇住了,所有人怔怔的站在了原地不敢上前。
在面前人的臉上一一看過,裡面有驚懼、不屑、憤怒等等,但他唯一沒看到的就是善意,隨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而當他走後其餘的人才有時間去檢視地上年輕人的傷勢,這一看讓他們大驚失色,人死了!~
這下不用說,肯定是報警了。當從這夥人的口述中知道嫌疑人的特徵後,新一輪的追捕再次開始。。。
阿爾巴尼亞、黑山、波斯尼亞、克羅埃西亞、奧地利、隨後又從斯洛伐克被追趕回奧地利,好像整個歐洲都加入了大圍捕之中一樣。在這過程中他殺的人越來越多,而隨著死亡人數的增加,歐洲第一悍匪的名頭也漸漸落入了“道爾頓·李”的頭上,甚至有博彩公司開出了賠率,賭他什麼時候會被抓住。
沒有完全刮乾淨的絡腮鬍、長長的鬍鬚、亂糟糟的頭髮、已經破裂的服飾就是他現在的造型,猛一看道爾頓跟歐洲街頭的流浪漢沒有什麼區別。
已經三天三夜沒閤眼的他、現在的精神已經有點萎靡了,再次甩開一波追兵後他逃入了瑞士東部的一座無人雪山區,在找了個避風的洞窟後就這麼和衣而眠。
由於是半夜、再加上是山區,天空的直升機前前後後繞了數十圈都沒能發現他的蹤跡,隨後只能通知當地警察、讓他們派人搜山。
也許是兩個小時、也許是三個小時,反正當天色完全大亮的時候他醒了過來。睜開眼的第一時間他就看到了一雙染滿血痂的手,血痂在寒冷的天氣下已經完全乾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