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何超心裡在吶喊，但是喉頭蠕動，喉管幹燥地一個字都發不出，只能擠出細不可聞的嘶嘶聲。
“小心！”場邊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何超感覺不對勁，重新轉過頭來，只見一個黑白相間的東西夾帶著凜冽的勁風迎面而來。
“砰”一聲悶響，剛剛射中橫樑的皮球去勢不減被彈了回來，正巧砸中了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何超。
何超猝不及防，臉皮被皮球撞得彷彿震裂開了一樣，鼻子眼睛歪到了一塊兒，身子向一邊飛去，嘴裡流出的涎水在空中劃過一道妖異的弧線。
一枚焦黃的斷牙從他嘴裡飛了出來，順便帶出了一根芒草般的血柱。
何超摔倒在地上，半張臉被撞得發麻完全沒了知覺，視網膜鬆動眼前一片模糊，耳朵裡嗡嗡耳鳴聲不絕，腦子亂成了一片，像是塞進了無數的亂麻。
皮球從他臉上彈開，砰砰砰在地上向前滾動，眾目睽睽之下越過球門線，球居然進了！
裁判結束比賽的哨音也在這個瞬間響起。
“噗……”洛雨剛灌下去的半口水一下子全部噴了出來，呆呆望著比分牌上的比分變成了四比三。
“我……我操你二大爺。”薛凱一把將身邊的黃小文拖過來，“快扶住我下巴，它要掉下去了。”
看臺上的四眼手一鬆，價格不菲的高檔膝上型電腦摔到了地上。
泰少依舊面帶微笑，彷彿一切都掌握在手裡。
場邊的觀眾統一長大了嘴巴，下巴和上顎關節完全脫落。
球場上安靜得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
這個結局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不過這也很實際地印證了一句話：足球是圓的，比賽沒有結束的話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老大，老大，我們贏了！”一個球員跑過來扶起躺在地上捂著腦袋的何超興奮地喊著。
“贏了？”何超腦子裡像是有幾萬只麻雀唧唧喳喳叫個不停，但是這句話還是刺激到了他的神經，搖著腦袋拼命眨眼讓自己儘快看清楚眼前的情勢。
等看清那個黑白相間的皮球真的乖乖躺在門線以內，記分牌上的比分白底黑字四比零的時候，何超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
一時間頭也不暈了，腰也不酸了，腿也不抽筋了，吃嘛嘛香了。
“哈哈哈。”何超仰頭大笑三聲，“老子進球了，老子果然是救世主。”
但是隨即他又想到贏一球和輸掉比賽幾乎沒有區別，於是又沮喪地垂下了腦袋。
一喜一悲表情轉換迅速，看得周圍學生一愣一愣的：這是啥，川劇變臉？
“算了算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洛雨安慰著隊員，順勢摸了摸唐婷婷的小屁股。
“哥，壞死了。”唐婷婷拍開他的怪手，“都被你摸小了。”
“算了算了，輸了就輸了吧。”薛凱點點頭，但還是有些不甘心，“這完全就是個意外。”
“喂，別跑。”洛雨一把抓住想走的何超把他丟到地上，“我們贏的錢呢？”
“什麼錢？”何超裝傻。
“別裝傻，那些外圍賭球的別說跟你不是一夥的。”洛雨冷笑。
何超眼中閃過一絲厲芒，沉著聲說：“跟我來。”
“我就說嘛，咱們賭球就要講信譽，你看你看，你們贏了，我們輸給你們五千塊，一分不少。”洛雨看到堆成一小堆的紅紅綠綠鈔票，拼命嚥著奔騰而出的口水。
何超心裡憋屈要死：“你他媽贏了這邊幾萬塊的現金還有那張幾十萬的支票，當然不在乎這區區五千塊，得了便宜還賣乖。”
“來人，把這些錢抬回去。”幾萬塊現金也就厚厚幾疊，洛雨心情極好，特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