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好,祁妙整個人都蔫兒了,估計她還真沒想到過這個問題,魚薇這麼一提,讓她看見了分離的可能,她這人心眼太實在,眼前只有一樁事的,到了週一還一直記掛著。
早自習,一片朗朗讀書聲中,祁妙的小紙條傳了過來,因為離得遠,還經了步徽的手遞到魚薇手裡,魚薇一看,紙條上密密麻麻的寫滿小字,祁妙說一定要努力學習跟魚薇考一所大學,以後永遠當最好的朋友,魚薇看了,心裡又暖和又酸楚,想了想,提筆回了八個字。
步徽幫她把紙條傳回去時看了一眼,魚薇秀雅的字跡寫了很短的一句話:“感情若真,不會走散。”
他蹙蹙眉,盯著這八個字看了一會兒才幫她把紙條遞出去,可不知怎麼了,這八個字像是魔咒一般在他腦子越纏越緊。
週一早晨照例開班會,皮蛋口沫橫飛地在講臺上講話,忽然點名表揚起步徽,說他自從跟魚薇做了同桌,各科成績進步得飛快,說著說著還說嗨了:“這還真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整個教室頓時起鬨聲四起,步徽表情很不自在,臉微微發熱,耳朵都紅了,可他朝著魚薇看了一眼,卻發現她平靜得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一樣。
他早就發現了,魚薇最近經常出神,這還不算什麼,他一直猜她對自己有意思,可魚薇表現的卻很冷淡,上次還把他的手機號給了傅小韶,他就算主動找她問題目,講解完了,她一個字也不跟自己多說……
步徽越來越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中午魚薇把祁妙留下了,因為傅小韶邀請她倆去學校後面的小吃街,她要請客吃飯。
擁擠熱鬧的小餐館裡,三個女生坐了一桌,點的煲仔飯紛紛端上來,魚薇幫祁妙用起子開了瓶汽水,插上吸管遞給她,就聽到傅小韶很是失落的發言。
話題自然是步徽,魚薇默默聽著,看見傅小韶用筷子扒拉了一下豆豉排骨道:“步徽說他要去英國留學,興許下學期就不來學校了,我可怎麼辦啊……”
魚薇聽到一愣,但隨即想想這樣也好,對步徽現階段的成績來說,算是最好的打算,只能安慰了傅小韶幾句。
祁妙倒是現學現賣,對她說道:“沒關係的,感情若真不會走散!”
傅小韶聽了倒是更傷心,咬了口排骨放回碗裡:“還感情,步徽根本就不把我當回事,別說走散了,根本就沒走在一起過。”
祁妙咂咂嘴,低頭吃自己香噴噴的田雞飯去了,她一開吃基本上是心無旁騖的。
“魚薇,上次你說你也有喜歡的人,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傅小韶倒完苦水,聊起了她的事。
魚薇心裡微微鈍痛,猛地一想起步霄,她甚至有點窒息,已經超過兩個星期沒見過他了,他是真的不管自己了。
“他是……”魚薇腦海裡忍不住地浮現他耀眼的笑容,稜角分明的側臉,想著步霄是怎樣的人,聲音有點哽住:“他是個很瀟灑的人。”
傅小韶瞪圓眼睛:“他長得很帥嗎?”
魚薇點點頭,但他在她眼裡已經不能簡單稱為“帥”,而是所有美好的具象化。
傅小韶又問了很多,問魚薇有沒有告白,對方喜不喜歡她,問到最後連祁妙都放著田雞飯不吃,滿是好奇地聽著,魚薇有問必答,只是堅決不說是誰,最後傅小韶問她喜歡那個人喜歡到了什麼程度,魚薇才斟酌起來。
什麼程度她真的沒計算過,魚薇想了好一會兒,好像只有這種表達,才能讓別人明白。
魚薇低下頭,眼神平靜而鎮定的,慢慢說道:“如果需要我替他死的話,我一秒鐘也不會猶豫。”
她這句話一說出來,傅小韶愣住了,祁妙目瞪口呆,手裡的勺子都掉了。
這星期週四、週五要期末考試,從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