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做試劍石一般,拿來擋路。
“周兄不要理他!”
冷秋月眉頭一皺,神色不愉地說道:“陳師兄,周兄能夠前來我仙劍谷做客,乃是受到了大師兄的邀請,你還是請讓開吧!”
聽到冷秋月的言語,白袍男子非但沒有任何讓開的意思,反而揚手衝著眼前的飛劍擊了一道法決,冷聲說道:“讓開,我為什麼要讓開,你不用拿大師兄來壓我,大師兄身為掌門更不能壞了我仙劍谷的規矩!”
他早已用神識掃過水生數次,卻始終看不穿水生的法力深淺,一縷神識掃過,竟如掃在了虛空之中,彷彿水生的法體能夠虛化不存在一般,至於“周水生”這三個字,似乎也陌生之極,並沒有聽聞過人族之中有此號人物。
正因如此,他並不畏懼和水生一戰。
看到冷秋月臉上的寒霜越來越濃,那名青袍儒生面色同樣變了數變,突然扭頭衝白袍男子說道:“師兄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師兄認為神通已經勝過了大師兄不成?”
“駱離,你是瘋了還是傻了?你沒看出冷師妹對這小子有意思嗎,還要幫著他說話?”
白袍男子衝著青袍儒生怒目而視。
“胡說八道什麼呢,師姐怎麼可能會喜歡這軟麵糰一般的小子?”
青袍儒生嘴角邊卻是浮出一絲譏笑,扭頭望向水生,說道:“小子,我不管你是什麼來路,到我仙劍谷來又為了什麼,你若敢打秋月師姐的主意,別怪我不客氣?”
聽到這二人的言語,冷秋月臉色更是難看,口唇發白,身軀微微顫抖,伸手指著二人說道:“陳風嘯、駱離,你二人每日裡除了修煉和相互鬥氣還知道什麼,我仙劍谷怎麼養了你們這樣的兩個廢物?”
“你敢說我是個廢物?”
白袍男子陳風嘯臉紅脖粗地怒道:“想我陳風嘯以二千餘年的時間修煉到了中階天仙的境界,這天界之內又有幾人能夠做到這一步,我仙劍谷的宗旨就是庇佑人族平安,等我陳風嘯修煉到了金仙境界,自然會帶領我人族精銳討回被修羅族佔據的疆域,做出一番大事業,哪裡會像爾等一般,自以為在人族大城之中尋一份長老的職位,就自足自樂不思進取了?”
說罷,挑釁一般望向水生,問道:“小子,說說看,你在哪座人族城池中尸位素餐,莫非就是當年不戰而逃的銀光城長老之一?”
“師兄說得沒錯,小子,你到我仙劍谷來究竟意欲何為?我仙劍谷的規矩,向來不允許懦夫踏入?”
青袍儒生駱離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筋,突然又和陳風嘯站在了一邊。
水生心中不由一陣感慨,僅從天賦和修煉的速度來說,這陳風嘯還真是一號人物,不過,也太過自傲自大了一些,別說進階金仙,中階天仙想要進階到上階天仙境界都已經是難上加難,十人中未必能有一人?更何況,想要從修羅族手中奪回失地,又豈是一兩個人可以做到,以玉虛真人、百花夫人等人的神通,尚無法做到這一步,一個還不知道能不能踏入上階天仙境界之人說出這樣的言語,也只能妄語狂言。
禁制大陣都已經開啟了半天,這仙劍谷的掌門人蕭玄卻沒有一點反應,非但沒有任何出迎的意思,反而任由這二人來胡鬧,看來,只怕也是抱著試試自己修為的意思。
神識掃過,下方山谷之中影影綽綽的有不少人影在向著這邊觀望,有些還是三五成群地似乎在竊竊私語,卻顯然沒有任何人會來這裡插上一手。
做為人族數一數二的大宗門,上次修羅族入侵人族的時候,仙劍谷中似乎是沒有什麼大的動靜,只有冷秋月等暫時離開宗門的弟子參與了和修羅族的激戰,難道這就是仙劍谷屹立幾十萬年的生存之道?
不問世事一般埋頭苦修,固然有可能造就那麼一兩位金仙境界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