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錦袍男子從飛舟之中緩步走出,男子三十出頭年紀,劍眉星目,相貌儒雅。
而在男子身後,竟然蔦蔦燕燕地跟著十餘名妙齡少女,一個個嬌豔如花,為首的那名身著白色宮裝的少女,更是肌膚如雪天姿國色,一張精緻的面容猶如畫中人一般,就連嶽玉碧和玲瓏也情不自禁地多看了這名少女兩眼。
一眾少女一個個好奇地左右打量,其中有幾人更是衝著徽公子指指點點,嘻嘻哈哈地小聲議論著什麼。
這錦袍男子,竟然是水生的昔日舊友柳東海!
“這位前輩,進了這牌坊之後就不能駕馭飛行寶物了,不如晚輩為你帶路可好?”
看到飛舟直衝眾人而來,似乎是沒有停下的意思,為首的那名北天仙宮執事弟子慌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衝著飛舟之上的錦袍男子施了一禮。
“你確定要為他帶路嗎,這姓柳的修煉的乃是魔道功法,說不定和真魔殿大有關係呢?”
未等柳東海開口,徽公子卻是突然插口說道,目光乜斜了一眼柳東海和其身後的那名白衣少女,神情中帶著幾分陰鬱之色。
這名看起來相貌沉穩的執事弟子只是一名天仙修士,自然不可能察覺到柳東海修煉的是不是魔道功法,也不可能看出他的身份,聽到徽公子的言語,先是微微一愣,隨後卻衝著徽公子施了一禮,不卑不亢地說到:“多謝前輩提醒,不過,真武大長老早已有示下,凡是前來北冥山參加大典的道賀之士,無論是何方勢力,我等都會同等接待,即便是真魔殿修士前來道賀,我等也要接待,當然,真魔殿修士恐怕是不會前來道賀!”
“說得好!看看真武兄的肚量,徽道友,你不覺得羞愧嗎,柳某和真魔殿有沒有關係,難道徽道友不清楚?”
柳東海微微一笑,腳步一抬,輕飄飄地落在了徽公子、嶽玉碧等人不遠處。
一眾少女紛紛跟了過去,飛舟卻是一陣扭曲著化作一道白光沒入柳東海袖中不見。
“和真武前輩相比,徽某的肚量自然是大有不如,不過,柳道友莫非自認為能夠和真武前輩稱兄道弟?”
徽公子語帶嘲諷地說道,自從看到柳東海,他彷彿就變了個人似的,一向的風流倜儻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
“雪晴姐姐,看來徽公子對你還是念念不忘啊!”
“他哪裡是念念不忘,他分明是賊心不死!”
“嘻嘻,他琴彈得沒有公子爺強,酒量比不過公子爺,就連偷襲都沒有打贏,這個,床上嗎……恐怕也有所不如吧,晴姐姐又怎麼看上他!”
“是啊,徽公子,你當日可是騙喝了我家公子爺不少佳釀,最後卻不告而別,現在卻又說不認識,這可有點失之風度了!”
“我倒覺得徽公子像個男人,至少他不是當面對你笑,背後來一刀吧!”
“哦,聽你的意思,你似乎……”
看到徽公子言語不善,柳東海身後的一眾少女頓時嘻嘻哈哈地衝其調笑了起來。
徽公子的神色頓時更加尷尬,氣氛也是莫名緊張了起來。
幾名北天仙宮執事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同樣有了幾分不自在。
徽公子、嶽玉碧皆是有名的大羅金仙,眾人也都聽過其名號,而柳東海顯然也是一名大羅金仙境界的高人,萬一他們之間起了紛爭,卻是麻煩事一件。
為首的那名執事弟子,心中已在暗自盤算著要不要去通知負責迎接來賓的執事長老。
就在此時,一道年輕男子的聲音突然從天際頭傳來:“四位故人遠道而來,貧道失禮了,柳兄稍侯片刻,貧道這就過來!”
男子的聲音並不大,卻是清晰在眾人耳畔迴響,偏偏竟是沒有一人能夠聽出這聲音從哪個方向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