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去了義通路 6 號--那家中西合璧的茶樓。
趁紫鳶大快朵頤,無暇顧及之際,楊迷糊悄悄去了趟廁所。
果然,牆壁上的那個大寫的'b'字被人劃花了,不是事先知曉之人,幾乎辨認不出。
雖一時猜不出對方之用意,但還是引起了他極大的警覺。
他回到座位,紫鳶已吃得打起小嗝,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
見狀,楊迷糊慫恿她去上廁所,說什麼排空一下,還可再消滅不少甜點。
紫鳶認為極其在理,便去了。
但她回來後,只埋頭吃,好像沒發現什麼一般,弄得楊迷糊想問,又不敢問,抓耳撓腮的,不知如何是好。
“二哥,你吃甜點過敏吶?搔頭弄首的。”紫鳶鼓動著腮幫子,問。
“太甜膩,吃不下,你多吃點!”
楊迷糊無奈道,心中卻犯起嘀咕:
這丫頭片子怎麼一點不關心牆上的那行字?難道她真的什麼也沒發現?還是故意裝聾作啞,佯作不知?
一連串的疑問湧上心頭,讓他越發覺得事情明顯不對勁。看她一副天真無邪,人畜無害的樣子,他又不好直接開口詢問。
楊迷糊一邊說話,一邊把面前兩碟點心推向紫鳶,心裡暗道:又吃了這麼多,看你還不去上廁所?
但結果卻讓他失望了,直到付完錢、結完賬,紫鳶都沒想再去廁所的跡象。
滿腹狐疑的楊迷糊,與紫鳶下了樓,走了一百多米,紫鳶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正當他忍耐不住要開口時,紫鳶終於苦著臉說:“二哥,我要上廁所!快憋不住了。”
楊迷糊埋怨說:“那你剛才為何不去?煩死個人,快點去,我在這裡等你。”
紫鳶夾緊雙腿,一溜煙往茶樓小跑。
楊迷糊終於鬆了口氣,八成女廁牆壁上的'G'字,也被人劃花了。剛才這個小丫頭片子,定是在和自己博弈較勁!
果然,回糕點店的路上,紫鳶忍不住問:“男廁牆壁上的字,有沒有被劃花?”
“沒有啊,可能是我沒太注意。怎麼了?”楊迷糊心中一緊,但仍裝作若無其事的回應。
“那,那個'G'字,被人劃得亂七八糟,都快認不出來了。”紫鳶猶豫再三,還是講了出來。
楊迷糊‘哦’了一聲,故作輕鬆道:“可能是惡作劇吧,你關心這個幹嘛?”
紫鳶見他似乎並不在意,感到有些迷糊,只好回道:“就是覺得有點怪,隨口問問。”
一路上,楊迷糊故意顧左右而言他,隻字不再提這事,讓紫鳶更加迷糊。
但實際上,楊迷糊內心卻忐忑不安,b和G被人劃花,到底有什麼深意呢?
他之所以臨時起意,帶紫鳶來茶樓,完全是冥冥之中的一種直覺。感覺白少安與方筱雅見面,與茶樓廁所牆壁上的字有關。
加上方筱雅拒絕見面,並要求自己替她去,楊迷糊的疑慮更增。
楊迷糊之所以不與紫鳶明說,是因為他總覺得,她與方筱雅說不定沆瀣一氣,有些事瞞著自己。
現在看來,紫鳶即便瞞了,可能與這牆壁上的字,大概無關。
可為何偏偏鬼使神差,自己怎麼又蒙對了呢?
當時,楊迷糊之所以沒聲張,也沒向侍者悄悄打聽,也是怕隔牆有耳,河裡有魚兒聽。
正胡思亂想間,人力車停下,二人到了。
進入糕點店,楊迷糊撇開紫鳶,一頭扎進後院的臥房,準備冥思苦想一番。
但卻間或聽見紫鳶,壓低聲音,與小翠似乎在嘀咕什麼牆壁上的字。
難不成這倆字,真跟其他事有關聯?不然,紫鳶也不會特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