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腦袋,疑惑的問道:“我剛才眨眼了嗎?”
“眨了!”楊迷糊和枝子異口同聲。
氣氛頓時緩和不少。楊迷糊鄭重其事道:
“枝子,你一定要放下。再說,你即便冒充你姐成功,也探不到任何重要訊息。因為你姐在對方看來,只是個小嘍囉,進入不了核心層,所以,你沒必要去冒險。”
他又扭頭瞪了紫鳶一眼,“你不準瞎慫恿摻和,別聽你爹的餿主意,枝子要因此死了,你會後悔一輩子的。聽明白了?”
紫鳶卻不屑一顧,“嚇唬誰呢?本姑娘什麼沒見過。”
見楊迷糊又瞪眼,她不情不願道:“好吧好吧,聽你的還不行嗎?我發誓,若違反諾言,永遠不長個子。”
這話沒'主語',楊迷糊知道紫鳶又在糊弄,但又沒法子制約於她,只好心中暗歎一聲。
“鳶子,你去通知栓子,按原計劃行事。”
見紫鳶離開,楊迷糊改了主意,轉向枝子,“你收拾收拾,現在就出發,我陪你去。”
事實上,枝子的行李早已送到了新住處,以後的身份是一個雜貨鋪的老闆娘。身份證明已準備齊全,一般人查不出端倪。
楊迷糊的意思是,雜貨鋪賺不賺錢不重要,主要是給枝子找個事做,反正枝子手上的錢,夠她生活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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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把枝子留在上海,是她能說一口流利的上海話,足夠以假亂真。去了別處,枝子便沒了這個便利,再改口音,容易露餡。
天麻麻亮,二人下了地道。
在枝子的帶領下,七拐八拐,費了兩個小時,才從一個廢棄的下水道出口鑽出。
這是一片荒無人煙之地,長滿了雜草與灌木叢。
二人相對無言。
良久,楊迷糊摟摟枝子,立馬鬆開,“好好活著,為我,為春妮。若日本戰敗,你想回日本,我會給你安排。”
枝子眼睛一紅,“我不想回日本了,那裡早已舉目無親。走前,最後問你個事兒,你真不是日本人?”
楊迷糊愣了下,認真的搖頭,笑言:
“不是嘍,我是正宗的中國人,出生於東北楊家屯。萬一我們走散,等世道太平了,你可以去那裡尋我,我沒死的話,大概會在那。”
枝子沒有楊迷糊想像的那般,眼淚巴巴,依依不捨。
她從地上拎起箱子,說了兩字'再會',便毅然決然的轉身離開。
她一直沒有回頭,但楊迷糊能看見她的雙肩在聳動。
楊迷糊欲言又止,朝一個方向打了個手勢。不一會兒,栓子從灌木叢中竄了出來。
“楊子哥,狗子在前,我在後,不會出什麼問題。”
楊迷糊叮囑道:“記住,你安排的人,什麼事也不要幹,護住枝子周全即可。不要打攪她,更不要讓她發現端倪。快跟上去吧。”
楊迷糊又鑽進下水道,原路返回。
他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回走,心中波瀾起伏。
枝子給了自己家的感覺,現在卻不得不分開,也許從此陰陽兩隔,永無見面之日。
為防止自己忍不住去見她,給她招來麻煩甚至禍患,自己連枝子到底住哪裡,也不知道,因為髒老頭施展了'記憶忘卻'之法。
真的有必要這樣嗎?楊迷糊反覆問自己。
:()冷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