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嫣喝了碗粥,陪醒來的好兒玩了會,說睏乏就睡了。
然而,到了次日早上,麻生嫣依舊沒有醒來。青竹有些擔心,於是上前檢視,發現麻生嫣的瞳孔已經放大。
青竹懊悔不已,說自己昨天不該逞強,去刺激麻生嫣本就十分脆弱的神經,要是讓髒老頭來,就不會如此。
楊迷糊在無比的悲痛之餘,還得強忍著悲傷安慰起青竹。
他說麻生嫣生機早斷,只是憑藉一絲執念才吊著一口氣。這事不怪青竹,至少他滿足了麻生嫣最後的願望。
青竹的自責,非三言兩語所能平息。他覺得自己犯了一個無法挽回的錯誤,無論楊迷糊如何勸說,他都無法釋懷。
幸好髒老頭趕來了。
他檢查一番,站起身搖搖頭,深深嘆了口氣。
“她能甦醒過來,可能是一種'迴光返照'。青竹你不必過於自責,反而應該慶幸,給予她醒來,見見孩子的機會。”
青竹緊緊揪著頭髮,“如果我不去刺激嫂子,讓她一直沉睡,至少還有希望啊。”
髒老頭沒好氣的道:“那樣,她只是個活死人,那才叫生不如死。青竹,你不可壞了心境。”
說著,他扭頭看向楊迷糊,“桃木劍不可再給好兒玩,上面的'魘',是一種鎮壓人意識的邪法。也怪我粗心大意,沒有細查。”
楊迷糊重重點點頭,“事已至此,那就準備後事吧。”
髒老頭用力一揮手,喝斥道:“準備什麼後事?人暫時又死不了!”
青竹張大嘴巴‘啊’的一聲,楊迷糊則是一臉的呆滯,紫鳶更是直接跳了起來,三雙眼睛齊刷刷看向髒老頭。
髒老頭沒有解釋,而是匆匆走進廚房,將桃木劍從洗臉盆裡取出來,用毛巾擦乾後,再將醋倒在上面,最後放在炭爐上烘烤。
慢慢的,桃木劍上淡藍色的‘魘’字,在消失!
髒老頭抬起頭,看向青竹:“你去看看,麻生嫣的呼吸是不是變得粗重平穩了些?”
青竹立刻跑開,瞬即返回,臉上滿是驚喜:“對,呼吸已清晰可聞。”
髒老頭趕緊叫住大喜的楊迷糊和紫鳶,“別過去打擾,好好待在這。除了好兒,你們儘量少去她的臥房。”
眾人唏噓不已,問髒老頭是怎麼回事,髒老頭有些自得的解說:
“'魘'不是什麼好東西,它可以壓制人的意識。
它可讓人的精神處於呆滯遲鈍狀態,慢慢浸蝕人的自我意識,最後讓人成為'行屍走肉'。
'魘'字的出現,雖能暫時讓麻生嫣甦醒,但會令她意識過於活躍,因此消耗她大量的精氣神,導致她再次陷入沉睡。
'魘'字的消失,它又開始壓制她的意識,讓她意識遲鈍,反而能讓她平穩安靜下來。”
紫鳶奇道:“髒老頭,這不對頭呀,你不會是說,‘魘’字對人有好處?”
髒老頭搖搖頭,笑言:
“那怎麼可能!它如同一種慢性毒藥,慢慢侵蝕人的意識。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煙土讓人上癮,但一旦不吸,人會打哈欠流鼻涕,全身不得勁,心癢難耐,對吧?
但一旦復吸,人又精力充沛,飄飄欲仙。
‘魘’字的效果,大概與此類同。你能說它有好處嗎?”
紫鳶、青竹、楊迷糊三人對視一眼,都露出恍然之色。
楊迷糊沉思片刻,突然問道:“有沒有什麼辦法,既能永遠消除‘魘’字的傷害,又能避免意識過於活躍呢?”
髒老頭苦笑:“這就是難點所在,這需要相當高的技巧。暫時不能毀掉桃木劍,以防對麻生嫣造成極端的影響。這樣,紫鳶,你現在去玉石店,買一個玉石盒,將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