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楊迷糊召回山田和純子。
“銀行保險箱的事不用管了。你倆今天去火車站蹲守,原則是隻看不說不動手。”
二人一臉詫異。
純子囁嚅道:“組長,聽說課長昨天就派人去了火車站。我和山田去,是不是為同一件事?”
楊迷糊想了想,“是,所以你們要隱蔽好,不得與其他同事接觸。”
純子還想說什麼,卻被山田使眼色攔住了。
二人離去。楊迷糊起身,拿起一個檔案袋,前往小川野辦公室。
“課長,幸不辱使命,這就是銀行保險箱裡面的東西。”楊迷糊邊說,邊遞過檔案袋。
小川野讚賞道:“不錯。看過裡面的內容沒有?”
楊迷糊撓撓頭,“粗略看了看,明面是茶葉交易的賬本。老實說,我也沒看明白。”
小川野隨意翻了翻,站起身,“此事先放一放。今天的重點是抓捕中共特使,你跟我一起去。”
二人下樓。
“二郎,仁和醫院的劉忠昨晚被人劫走,你怎麼看?”
楊迷糊'啊'了一聲,頓住腳步,“誰幹的?不會是陸軍的人,自導自演吧?”
小川野沒想到他這麼直接,愣了愣,“不大像……而且醫院的門診部還起了火。”
楊迷糊迷惑不解,“門診部起火與劉忠被劫走也有幹聯?”
小川野瞥了他一眼,搖搖頭,卻沒說話。
楊迷糊叫了起來,“舅舅,你這眼神不對!好像是我乾的似的。這可涉及到大佬,我哪有那麼大的膽子?我昨天可一直在琢磨銀行保險箱的事。”
小川野一哂,“你這是做賊心虛,此地無銀三百兩!昨天下午,可是有人看見,你在醫院附近徘徊……”
“舅舅,我們假設一下,只是假設,是我劫走了劉忠,那為何要在門診部放火,不是多此一舉嗎?”
楊迷糊邊說,邊覺得那把火放得真是好。
小川野似笑非笑,“也許是巧合呢?或者說,是你故意為之。”
楊迷糊無奈道:“那就先假設是巧合,為何偏偏是門診部起火呢?難不成門診部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川野眼中精光一閃而過,“你這個說法有些道理。那假設是你故意為之呢?”
楊迷糊不滿道:“我沒那麼傻!”
小川野窮追不捨,“門衛可是被曼陀羅花迷暈的!你與江湖人士的關係可不一般,這就是疑點。”
“舅舅啊,你又繞回來了。不對,你是在懷疑,劉忠昏迷不醒與我有關,對不對?那行,我自關禁閉一天,別到時候火車站出了岔子,舅舅又懷疑到我身上,那我就冤枉死了。”
楊迷糊邊說,邊往回走。
小川野輕喝道:“回來!說笑而已,你還當真了。”
楊迷糊訕訕轉身,“我以為舅舅是當真的在講。其實,我還有一個假設沒說,萬一劉忠不僅僅是替陸軍做事呢?嗯,舅舅,你想想,川上正好殉職前,可是懷疑劉忠是地下黨!”
聞言,小川野停下了腳步。
楊迷糊連續發問:“為何76號的人要提調劉忠?為何橫冢組長一審,劉忠就昏迷?為何陸軍的人只簡單問了幾個問題就走了?為何劉忠被劫走,舅舅第一時間懷疑上我?”
小川野沉吟道:“你是說,有人在暗中佈局推動,讓我懷疑你,自斷一臂?”
楊迷糊搖頭,“不知道,但肯定不僅僅在於此,至少與中共特使的事有關聯。我擔心,中共特使的抵達時間和地點,會不會是劉忠背後之人,故意洩露給劉忠聽的,或者說根本是對方設下的一個套?這可能是金蟬脫殼……”
小川野眉頭緊鎖,“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