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王公大臣家做正妻也是沒問題的。
“陳公公,可是太后有什麼吩咐?”文氏熱切的看著那名太監,就差一把上去拉住他的手了。
“文夫人說對了。”這姓陳的太監笑嘻嘻的看著文氏,“太后說雖然是意外,可三姑娘到底是受了這等大難,她老人家心裡也怪不落忍,有心扶一把吧,又正在風口浪尖上,實在是為難,畢竟這舌頭三分軟,殺人不見血。”
聽著陳公公的話,文氏的心漸漸的涼下去,冷冷的打量著陳公公的臉,一股怒意慢慢的浮了出來,“那太后的意思呢?”
大概是跟在趙太后身邊囂張慣了,聽到文氏的話,陳公公一點收斂的意思都沒有,接著說道:“太后的意思就是先找個廟,請趙三小姐去廟裡避一避,等回頭風平浪靜了,再做打算。”
“噗”文氏壓了又壓,忍了又忍的一口心頭血終於沒忍住,全都噴了出來,一點沒剩,全都噴到那個太監的臉上。
她到底是圖的什麼?
一個鄉下人,來到京城,穿得人模狗樣的跟一群貴婦混在一起,到處被人笑話,被人瞧不起,自己家的男人也丟了,兩個兒子也被富貴迷花了錢,天天不著家,回家也見不到人影,只剩下唯一的女兒,卻被這樣的一場富貴活生生的葬送了。
這是她唯一的女兒,這個女兒是他們夫妻倆帶著孩子剛剛搬到京城那一年生下的,可以說是京城帶給她唯一的幸福,現在全沒了,也給葬送了。
恍過神來,文氏嘴角還淌著血跡,瞪大了眼睛,兩眼放著寒光,死死的瞪著陳公公。
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陳公公不滿的大叫起來,“文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短短的四個字,就好像是從地獄裡傳出來的聲音一般,文氏伸手一把就抓住陳公公的衣領,“你回去告訴趙三丫,告訴她,別以為她當上太后了,就了不起了,就算她是太后那也是老趙家走出來的姑娘”
趙三丫就是趙太后在孃家時的閨名,陳公公開始是愣了,畢竟敢罵太后的文氏這還是獨一家,隨後就怒了,趙三丫這個名字宮裡從來都沒有人提過,很明顯趙太后也不喜歡呀,文夫人這不是坑人嗎?他是趙太后重用的人,可他也沒把握知道這種事情後,趙太后還會留下他的小命。
還沒等陳公公說什麼,文氏抓著他的領子又怒道:“從天上到地上,從古到今,甭管是農村人還是城裡人,我就就沒見過她這樣的姑姑,她還是人嗎?我家閨女對她有用了,三天兩頭叫到眼前,又是簪子又是花兒的,現在出了事兒了,還沒怎麼著,只是斷個腿,就要往廟裡攆?她還有良心嗎?”
文氏越吼越痛快,像是要把這些年受到的委屈全都要吼出來似的,“她趙三丫當初生下來,就剋死了親孃,山上的老道說她命毒克六親,公公就要把她扔河裡淹死,是我和我們家孩兒他爹做主給留下來了,家裡最窮的時候,我這個做嫂子的也沒少她一口吃的,有我兒子一口吃的,就有她的,有我兒子穿,就沒讓她凍著過,一直養著她直到她進了宮,你去問問她,你讓她拍拍良心說一說,我這個當嫂子的虧待過她嗎?哪個地方虧待過她了?有沒有哪一個地方對不起她”
本來就是一個鄉下女人,文氏做了十幾年的貴婦人,這十幾年來一直小心翼翼,甚至扯嗓子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今天終於過癮了。
“之前的就不用,咱們就說她進宮以後。”抓著陳公公的領子,文氏瞪著他,簡直就是拿他當成趙太后的替身了。
陳公公本能的知道該阻止,可是真的被嚇傻了,呆呆的看著文氏,一點反應都沒有,不光是他沒有反應,周圍當值的太監宮女們真不少,誰都沒反應過來,畢竟這是宮裡,誰在這裡說話都得小心小心再小心,大概中興王朝五百年來,文氏是頭一位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