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你那四名同伴是誰?”
公羊赤略一遲疑,無力地答道:“是‘海南二兇’、‘勾漏雙煞’。”
南宮逸目中威稜一閃,道:“看來,我的確錯怪辛二俠與燕三俠了……”
頓了頓,接道:“‘哀牢三君’只見其二,另外那一個呢?”
公羊赤道:“那一個不肯投效帝君,已被他兩個親手處置了。”
南宮逸陡挑雙眉,冷笑道:“好一對不仁不義的東西!
親手殺死結義兄弟,只為討好主子,於心何忍?似這種人性毫無的東西留之何用?“手抬指落,點上申屠邪與司空表二人死穴。
公羊赤看得很清楚,不禁魂飛魄散、心膽欲裂,有心奪門而逃;無奈兩條腿不爭氣,縱然是兩條腿爭氣,他也明知那難比登天,絕逃不出一步。
南宮逸冷冷一笑,又道:“你幾人夤夜來此何為?說!”
公羊赤是唯恐那一指落在自己身上,其實,要是那一指還好,他怕的是那比死還難受的“搜魂”一指,忙道:“我幾人是奉命來此,劫持古蘭,殺辛大風與燕惕。”
南宮逸目中怒火一閃,冷笑說道:“劫持古蘭情尚有可原,殺辛二俠與燕三俠,卻罪無半點可恕,宮寒冰他好毒的心腸!先殺古嘯天,後殺嶽次雲,難道還不夠麼?”
公羊赤渾身顫抖,低著頭,不敢說一句話。
南宮逸冷冷一笑,又道:“這毒是誰下的,下的又是什麼毒?”
公羊赤道:“下毒的是司空表,毒是‘散功散’……”
這毒無須獨門解藥,只須運功相逼,便可由毛孔中逼出體外,南宮逸心中頓松,截口說道:“你幾人劫持古蘭後,將送往何處?”
公羊赤身形一震,沒說話。
南宮逸雙眉一挑,道:“公羊赤,我如今可沒有往日那般好德性。”
公羊赤機價再顫,咬牙橫心硬了頭皮,道:“令諭交代,我幾人得手後,將古蘭即刻送往‘驪山’北麓,秦始皇陵寢之中,屆時自有人等候。”
南宮逸冷笑一聲道:“公羊赤,你敢欺我,宇文伯空師徒就在‘驅山’左近,你‘幽冥教’中,便是宮寒冰他也不敢去,何況他人!”
公羊赤忙道:“這個就非我所知了,我幾個是奉命行事,不敢不遵。”
這倒是實話。
南宮逸目中異來一閃,道:“公羊赤,屆時是誰在那裡等候產公羊赤道:”不知道,令諭中只說有人相候,未明言是誰。“南宮選將手一伸,道:”把你那所受令諭拿來我看。“公羊赤道:“那紙令諭在看過之後便即銷燬了。”
南宮逸冷笑說道:“公羊赤,我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打算在我面前賣弄狡猾詭智施詐,那對你可沒有什麼好處。”
公羊赤身形一顫,道:“你若是不信,何不自己去看看。”
南宮逸目中異采一閃,冷冷一笑,沒再說話。
未見,辛天風與燕惕雙雙醒轉,睹狀大感詭異,立刻愣住。定了定神後,辛天風一躍下床,首先笑道:“我道是誰夜訪,原來都是故人!公羊赤,我可沒想到你幾個都是居於人下、供人驅策、為人賣命之徒。”
臉色一寒,揚掌就待劈下。
公羊赤大驚失色,霍然飄退,南宮逸及時抬手托住鐵腕,笑道:“二俠,這種人,殺之有辱虎掌。”
辛天風劈之不下,收回鐵掌,冷哼說道:“老弟,為天下武林想想,這種人留不得!”
南宮逸冷道:“這個我知道,我會讓他從此興不起風、作不起浪的……”
這話,辛天風自然懂,末再說話。
公羊赤素性狡猾詭詐,極富心機,他自然會意得比辛天風還要快,嚇得魂飛魄散,身形一抖疾閃,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