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要的,這也是孤的一番心意。」祁乃鈺特地偏過頭,咳了兩聲,繼而才笑道,「安王殿下不會是瞧不上這處莊子吧?」
「怎麼會。」
殷冊抽動著嘴角,接過祁乃鈺帶來的匣子,不情願溢於言表,卻像是礙於泰和帝在面前不好做什麼。
見到殷冊這模樣,泰和帝已然全部明白,什麼過來找人去莊子,明明就是殷冊自己不想要,特別找了一個藉口。
只是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太子也跟著來這裡了,就是為了將莊子給他。
所以,那處莊子到底有什麼問題?
諸多念頭在泰和帝腦海里不斷閃過,最後歸攏,思緒再一次回到了眼前。
「正巧太子也在這裡,方才安王向朕討要禁衛去這莊子,擇日不如撞日,就定在今天吧。」
「兒臣全憑父皇吩咐。」
「你呢?」
泰和帝將視線轉到殷冊的身上,只見後者有些不情願的扯了扯嘴角,「臣自然是欣喜萬分,有陛下的幫助是最好了。不過臣想起還有東西留在了昭宇殿,臣先行告退。」
「去吧。」
「那兒臣也先行——」
「太子你等等。」
祁乃鈺見目的達成也要跟著離開,卻泰和帝突然叫住。
「父皇還有要事?」
「你怎麼想起給安王這個莊子?」
沒有外人在,泰和帝對祁乃鈺的態度登時就冷淡了下來,儘管面上還是那副慈善的模樣,笑意卻不達眼底。
「此處莊子是三個月前兒臣就答應給安王的,那時安王與兒臣打了一個賭,兒臣將莊子輸給了他。」
祁乃鈺全程聲音沒有絲毫起伏,聽在泰和帝的耳裡,還如往常一樣。
這根殷冊說的不大對的上,但是時間是對的,不過沒關係,到時候派人查一查就好了。
想到這裡,泰和帝就沒有了多說的興致,「也不好叫安王多等,此事儘快弄完就是了。」
「是父皇。」
祁乃鈺恭敬行禮,退出往昭宇殿走去,卻在半路上被人拉了一把。
「太子殿下真的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沒有按照我們約定好的去做。」
那半路上把祁乃鈺拉上車的不是殷冊又是哪個,笑眯眯的臉上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只是祁乃鈺隱約覺得殷冊好像沒有表現的這麼開心。
於是直接問道,「你不高興了,因為孤也去找了皇帝?」
這句話明明是疑問句但卻是被祁乃鈺用陳述的語氣說了出來,很顯然心中對於殷冊的反常很是篤定。
「太子殿下既是知道,又何須多問?」
殷冊也不是個心口如一的,說著不想要祁乃鈺多問,目光卻是灼灼得看著祁乃鈺,就等著一個解釋。
「若非如此,只怕皇帝不會這麼容易相信我們。」祁乃鈺早就習慣了殷冊貓一般的性子,得順毛擼才行,「當然你此前想的也沒錯,我們話中一部分能對的上,一部分對不上,你找完皇帝之後,他最有可能的就是緊接著來找孤,兩邊有了不同,他必然會派人去查,這時候我們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但是你並沒有按照這個流程來。」殷冊接著說了一句。
「是,孤沒有。」祁乃鈺定定地看著殷冊,「是因為如果我們這麼做的話,或許還得等上一段時間,到那時沒準山莊裡面都已經被塞滿了找來的女子,這是孤不願意看到的,所以還不如直接去找皇帝,加快這個過程。」
「就這樣?」
殷冊聲音愈發低沉,透露出一種危險的訊號,祁乃鈺也聽在耳裡,不由咬了咬下唇,顯然有些緊張。
只不過他不是緊張說什麼來說服殷冊,只是緊張自己接下來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