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會這般問。要說對頭,還真有一家,這家人姓宋,原是與這姓潘的是結過把子的兄弟,後來也不知道因為什麼事兒鬧翻了臉,便分開了,現在兩家可以說是水火不相容。”
賀永年微微點頭,“好,這便好辦些。等我去見過舅舅,問清實情,再做打算。”
吳旭點頭,“嗯,也好。衙門那邊兒自我聽到訊息,就一直打點著,佟家老爺在裡面應該沒受什麼苦。”
賀永年立時起身,向吳旭拜謝,吳旭閃身躲過,笑道,“你這是做什麼?自家人幫個忙而已。對了,縣尊大人那邊我也透了信兒過去,還有主薄大人。不過,因這潘家人死咬著潘大少昏迷不醒,給縣衙門施加壓力,一時他們也不能放人。”
賀永年點頭,“多虧二姐夫從中幫忙,不然我舅舅在牢中也少不了受皮肉之苦。”
吳旭便笑說是舉手之勞,讓他歇息一下,想想下面該如何辦,這潘家是求財,獅子大張口,要一萬兩銀子,不然就一直上告。
賀永年笑了下,“我進縣城時,稍做了打探,望遠縣這位縣太爺也是個貪財的,二姐夫替我打點,銀子定然也是送了的。”
吳旭呵呵一笑,“是送了些。不過,縣太爺既然求財,你這事兒便好辦了。”
兩人又敘了些閒話,吳旭便讓他先歇著,這事兒也急不得。
賀永年點頭,待吳旭出去後,大山才道,“年哥兒,不若我現在就去宋家探探他們的態度?”
秋生也點頭,“借宋府的手,比咱們直接面對潘府要好得多。”
賀永年搖了搖頭,“先不急。二姐夫說得對,咱們愈急,他們愈高興。明兒我去探探再說。”
次日一早,賀永年起身,用過早飯後,由吳旭表哥陪著去縣衙門探監。吳旭表哥因早先賃下天荒湖時,佃農們鬧事兒,與縣衙門打過交道,平時過年過節,這些人也均由吳旭表哥代為打點,倒也相熟,牢頭見了他,笑呵呵的迎上前,敘了兩句,大山悄悄塞給牢頭一錠銀子。
他笑意更濃,向身後其中一人一揮手,“帶這幾位去探佟維安。”又向賀永年笑道,“這位公子可別怪我們,差點出了人命的案子,縣尊大人也頭痛著呢,若不是你們與吳老爺有些親戚關係,便是再多的銀子咱也不敢讓你去探監,這潘家可盯著呢。”
賀永年拱手謝過,與大山和秋生三人進了牢房。
縣衙大牢內陰暗潮溼,一股嗆人的腐朽之氣迎面撲來,賀永年輕嘆一聲,隨著獄卒往裡面走。
在一排牢房的最裡間兒,獄卒停了下來,將牢門拍得咣咣作響,呼呼喝喝的道,“佟維安、佟富,有人來看你們!”
清晨金黃的陽光透過小小的窗子,灑在昏暗的牢房裡,隨著角落處兩個人影的動作,灰塵湧起,在光線中翩然起舞。
賀永年蹲下身子,向裡面輕喊,“舅舅,是我,年哥兒!”
佟維安早已看清來人是他,臉上浮現一絲苦笑,向牢門方向走去,“年哥兒,怎麼來得這般快?”
賀永年道,“得了小九送的信兒,我便連夜動身了。舅舅,你可有受苦?”
佟維安長嘆一聲搖了搖頭,“不算吧,這次麻煩你了。”
賀永年笑了下,搖頭,“舅舅何必跟我說這個?你是我娘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親人,舅舅有事兒我如何能不來?”
佟維安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舅母一時心氣不平,說了些中傷你的話,你莫放在心上。”
賀永年點頭,“好。舅舅,我們先不說這個。你和那潘家大少爺究竟怎麼起的衝突?他又是怎麼從樓梯上滾落下來的,舅舅你好好與我說說。”
佟維安沉默了一會兒,便將事情來龍去脈說與賀永年聽。事情倒也不復雜,起因是因佟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