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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笑著拍打她一下,“那能一樣?石頭再大的官兒,對梨花春杏來說,那是姐夫。與親哥哥這層關係還差一道呢再者說了,咱們家雖然貧,可自打你佟嬸嬸去了後,留下那麼點錢財,你們幾個也沒虧著。後來年哥兒舅舅認了他,好東西也送過去不少,還有年哥兒這些年兒給送的,你們姐妹幾個雖沒吃到多好,穿到多好,到底是開過眼界的……”
春桃笑了笑,“興許就是這樣吧……”
送走春桃後,何氏給孫氏母子佈置了房間,讓他們不著急幹活兒,先熟悉熟悉環境。
等這些都安定後,春柳三個才圍著何氏問春桃為何把這母子二人送來。何氏大略把那邊兒的情況說了說。
三姐妹同時皺了皺眉頭,最終卻沒一個人說話。春柳悶了好一會兒,嘆息,“娘說的對,凡事大姐讓著些吧。再說,姐夫的俸銀雖然不多,養兩個小丫頭還是養得起的。”
何氏點頭笑,“嗯,你呀,能想到這上面兒,娘就放心了。周小姐脾氣還不如小玉呢,你嫁過去,要事事讓著她才行”
春柳微不可見的點了頭。
春柳成親,李家今非昔比,宜陽城內一應的規矩也要比李家村的婚嫁習俗更繁瑣莊重一些。嫁妝豐厚一些自不必說,單是陪嫁的各種衣衫繡品,也各有各的名目,春柳針線活本就一般,請繡娘價兒實在太高。
何氏便想起吳旭娘來,跟李海歆商量,春蘭婆媳兩個在鄉下也住了有兩個多月了,接她們回來,讓春蘭幫著春柳做些荷包香囊之類的小物件。再讓吳旭娘指點著春柳把嫁衣繡了。
至於李家村的魚塘,吳旭一直捨不得丟,可何氏與李海歆都覺得兩頭扯著不行。想趁這回這婆媳二人進城,把這事兒再說說。
自春柳與周濂親事敲定,周荻便再沒來過李家,倒是一日一封書信差小丫頭送過來,信中是滿篇的抱怨,周濂如何如何不讓她出門,如何如何讓她抄寫女訓女戒,往日裡她只要一餐不吃飯,周父便放她出門兒,可現在,她爹也與哥哥一樣,任她怎麼說,哪怕是絕食一整天,也不理她。害得她沒招數可使,又無聊的得要死。
讓春柳幫她向周濂求求情,早些放她出來,她保證以後說話行事有度,絕對不會再亂說話等等。
言語之間可憐兮兮的,讓人幾乎能透過書信看到她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正對著幾人一眨一眨的。
春柳把書信看了看,便放在一旁,並不多說話。李薇和春杏回信時只好寫些家裡的閒事、春杏的桃花粉制的進度,或者從書上看來的一件趣事兒,一個笑話,回過去。
一直一個月後,行過納吉之禮,周荻才被放了出來。
這日一大早,她著一身新制的夏衫,坐著馬車來到李家。進門時還氣勢沖沖,一副將要氣炸的模樣,等走到院子中間兒,突然想起了什麼,腳步一滯,身形緩了下來,輕咳一聲,兩手併攏合在身前,跨著小步子緩緩走到何氏跟前兒,行了極標準的禮,“李大娘好”
何氏把她自一進門的身形姿態都看在眼中,這會兒強忍著笑意過去扶她,“小荻好久沒來了。梨花和春杏都想著你呢,你們先去後面說說話,大娘中午給你做好吃的”
“嗯,”周荻輕盈盈的應了聲,轉向李薇和春杏,“春杏梨花兩位妹妹,我們去廂房敘話兒吧”
春杏和李薇悶笑著憋紅了臉兒,齊齊點頭,連忙領著她去後院兒。
前院廂房裡,春柳繡著嫁衣,春蘭就著鋪在地上的席子做被子。直到周荻被兩人拉走,春柳才又好氣又好笑的道,“這丫頭也不知道抽的是哪門子筋”
春蘭隔著竹簾向外描了眼,輕笑,“我看她的性子怪好你若真碰上個心裡愛藏事兒的蔫性子,日後還真有你鬧心的”
春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