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強了?到底強到什麼程度?”
“三年前的碼頭爭奪戰,伯尼一柄長槍挑死我們十個人。他以前是騎兵,最喜歡用長矛,還能發出鬥氣,連穿上鎧甲也不頂用。”
“照你們說,你們死了十四個人,其中就有十個人被他殺的,那麼這個人當真有點本事。西蒙,你覺得我和他比起來如何?”
西蒙沉吟道:“公平情況下的決鬥,他應該打不過你,但可別忘了,深水鱷魚可不是他一個人在戰鬥。”
第16章 海龍颱風?
排了兩張桌子,十多人圍得滿滿當當,哈馬爾端上大盤的乳酪和火腿肉,拿出刀叉請大家吃,沈之默當先掂起一塊送進嘴裡,說:“不要客氣,這是我請你們的。”
奧布里皺著眉頭用髒兮兮的叉子叉起一塊肉停在眼前就是不動嘴。傭兵團收入豐厚,每日不光有美酒,那些香煎鱈魚、香蔬烤雞腿、煙燻素燒鵝、燴羊臀肉、洋蔥烤飯,哪一餐不是吃得滿嘴油光的?這塊有點變味的劣質火腿,上面居然還有兩顆小小的齒印,看樣子已經被老鼠啃過了,實在提不起胃口。
沈之默眼光直掃過去:“奧布里先生,您對我提供的食物不滿意?”語氣雖然溫和,但眼光凜然不可逼視,好像只要說個不字,那柄刀叉下一秒會插進對方咽喉。奧布里迫於淫威,哪敢作聲,苦笑道:“您的火腿香甜美味,只是我們剛來的時候已經吃飽了,所以暫時吃不下。”
“嗯。”沈之默點頭稱是:“既然我們是朋友,更是合作物件,那就不要有什麼隔閡。我知道你們不喜歡這種低劣的火腿,但這已經是我能拿出來最好的東西了。”
西蒙見鐵匠鋪陳設簡陋,他的穿著也非常陳舊,知道說的實話,不禁有些感動,叉起一塊吃下,說:“撒加先生,您是值得誇耀的朋友。”
這時學徒唐恩提著兩瓶麥酒,哭喪著臉走進來。
“啊哈,看看我們的唐恩買了什麼好酒回來。”沈之默彈開木塞聞了一下:“好像沒什麼特別的,十個銀幣就買了兩瓶普通麥酒?”
“先、先生,雪夜酒館的老闆說就是這個價錢。”唐恩看起來有些喪氣。
沈之默笑了:“是那傢伙,呵呵,他還記得被我坑了一筆,算了不管他,反正不是什麼大事。大家快吃,吃飽就動手。你們的刀磨利了嗎?”
“吃完就動手?你當深水鱷魚是池子裡的金魚想撈就撈啊?沒個計劃怎麼成?”
“沒計劃當然不成,你就跟我談談伯尼的弱點吧,我相信在長年的對戰中你們一定積累了相當多的經驗。”
西蒙略一思索,說:“弱點是有,不過難以把握,因為事前沒有經過準備。你知道,我們每一次行動之前都要籌劃好幾周,有的甚至長達半年精心籌備才敢動手。撒加先生,雖然您力量強大,但仍然會有危險。伯尼喜歡在下午七點,太陽落山的時候去龜殼餐館用餐,路線不固定,有時候他要先處理完手裡的事才去,一般都有五名以上保鏢,這算是他的薄弱環節吧。”
“嗯,那我們還是好好算計算計,不能有任何疏漏。”
喝了幾口酒之後,沈之默突然湧起一陣邪惡的預感,非常強烈,而且來得莫名其妙。這種感覺上一次出現時是五年前,當時他受青城派餘觀主邀請前往青城山觀禮,事先毫無防備,遭遇十多名武林高手偷襲圍攻,險些喪命,武功也廢去大半,足足花了兩年才恢復過來。這預感是源自對危險的一種的觸覺,只有常年刀口舔血的人才能擁有這種感覺,往往在沒有任何病痛的情況下卻突然心悸緊張,那就是危險來了。
莫非剛才那食人族是內奸,已經去向深水鱷魚報信,現在伯尼打算來個先發制人?
沈之默環視四周,只見在座各人神色如常,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西蒙還在擔憂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