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來取。”聲音無比渾厚,好像一個人在井裡說話,甕聲甕氣,音波交織重疊,連屋頂大梁上的灰塵都被震落下來。
“哦,是,是!”轉臉對上矮人,年輕人尤里西斯地驕傲完全消失,取而代之是難以形容的恭敬——或是說崇敬,慢慢收起積蓄已久的法術,居然還欠了欠身子說:“萬分抱歉,尊敬的卡波拉大師,我、我只是打算教訓那個不知好歹的傢伙……”
矮人不耐煩地說:“不需要再說,我明白,你們先走吧。答應過的事情我一定會完成的。”
女孩子臉上勉強掛著笑容,說:“好,那我們就先不打擾卡波拉大師。”心中極為惱怒,但不知礙於什麼不敢與那矮人當場翻臉,當下站起身快步走出。她這麼一站,顯現出完美至極點的玲瓏身材,步履輕盈,胸脯兩團肉輕輕彈跳,顯得十分誘人。
經過沈之默的身邊,女孩突然伸出舌頭朝他做了個惡狠狠的鬼臉,說:“哼,你以後不用在伊利達城混了,趕緊收拾行李連夜逃跑吧。”
沈之默一把扯住女孩的頭髮拉近自己,低聲道:“孩子,別緊張,你的更年期還沒來臨。”
女孩子的頭皮被扯得生痛,嚷道:“幹什麼?我警告你……”沈之默鬆手放開,她一屁股坐倒在地,嘴角一撇,眼眶通紅,險些就要哭了,看來確實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小女孩身份尊重,所有人見到她都畢恭畢敬,連父母也未曾拂逆過她的一點意思,一向養尊處優,第一次見到沈之默這麼粗暴的壞人,心中又是憤恨又是害怕。
尤里西斯連忙上前扶起女孩,一字一頓地說:“你死定了!”
“是的,我很期待。”沈之默目送著兩人離開,丟下聖騎士不管。
徑自在桌邊坐下,笑道:“好了,鬧劇結束了,下面言歸正傳,你們這裡誰是主事的,我們協商一下每月五百銀元的管理費問題,再強調一次。錢雖然不多,但可以保你們店鋪地平安。要是被人搶了還是被偷了什麼東
管來找我報案,十天內若是不能破案,我照十倍價錢失。”
洛克莫德不敢說話,望向巨大的矮人。
那矮人卡波拉對手下說:“照這位長官說的話去做,照交管理費就是,前兩天是什麼分隊長,今天連治安官也親自光臨。我不喜歡再有每天都來滋擾生事,就算花錢買個逍遙自在好了。”
“可是……”洛克莫德欲言又止。
沈之默笑道:“可是什麼?這是公眾利益,你們遲遲不肯交錢,太自私自利了,我為荊棘鳥城區有你這樣的居民感到羞恥。”洛克莫德心道:“我也為有個這麼貪得無厭的治安官感到憤怒。”
“看看你們打製的鐵器,粗鄙簡陋,式樣難看,質量下乘。”他又跟著譏諷道:“那把掛在牆上的劍樣子勉強過得一次。是你們特意充作樣品的吧?質量在你們眼前已經很好了是嗎?”
“你說什麼?這可是提供給青鳥騎士團的高階裝備,連薄銅片都削得斷,你不懂不要亂說。”洛克莫德自恃矮人地傳統工藝,十分不服氣。
沈之默取下那把劍與解腕尖刀相格,“叮”的一聲輕響,長劍應手分成兩半,黑黝黝的解腕尖刀完好無損。當日在兵營裡詐騙安得烈,以他的功力便可以用普通的小刀扎進青銅裡面。而解腕尖刀在永恆時光之塔經過能量流的改造,早已鋒利得削鐵如泥,如同切豆腐似的。不費吹灰之力。“看到了嗎?質量真夠低劣,啊,我明白了,‘魔鐵熔爐’鐵匠鋪以次充好,用垃圾金屬更換精鐵。厲害啊,好手段,嗯。我決定把這件事宣揚出去,吩咐我那十幾個吃不飽飯的衛兵編成吟遊小詩,每天蹲在人多地地方傳唱,希望有好心人看他們唱得不錯,施捨幾個小錢。”
卡波拉正要離去,見到這個場面,眼睛一下睜得老大,旋風一般衝到沈之默面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