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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三,你過來一下。”他口裡喊著,樓上的同伴也小跑了下樓來。
糜章筠略有些不安,拉著衣襬站定在那,“陳維,你看著我做什麼?”
“糜小姐,今天外邊並不冷,您是不是……換件衣服再出去?”他盯著大衣臃腫的形狀,眉頭漸漸擰成了疙瘩。
“我偏就不想換。”糜章筠青著臉,一隻手不自覺的擋在了腹前。
毛三拉了拉陳維,“你幹什麼呢?”
陳維甩開毛三,一邊說著“對不住了”,一邊用那隻還帶著血印子的手一把拉住糜章筠的衣服,然後使勁扯開——
“你瘋了!”糜章筠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毛三也傻了,就在陳維扯開糜章筠衣服的一瞬間,糜章筠因為劇烈晃動而從外套裡,掉下了一個女孩。而那個女孩,正是今天費盡心思綁架回來的孩子。這樣說來,倒是糜章筠正打算假裝出行救她出去!
陳維臉上幾道指甲印子,血紅血紅的清晰無比,“我沒瘋糜小姐,您可想清楚了,是您瘋了。咱們都知道,得罪何先生是什麼下場。別說五年前害他傾家蕩產的那個女警了,綁架這麼小個女孩我們兄弟心裡也不好受。但那是何先生要求的,別說今天綁了她,翌日或許他因為這事要我們綁了你,也是有可能的。”
糜章筠眉頭一顫,忽然就笑了出來,“好,也好,原本我還打算看在她是我大哥孫女的份上,把她帶出去見見她爸爸,現在看來,倒也不用麻煩了。”
“您的意思是?”陳維驚訝的問。
“剛才我已經確認過了,她是糜陽和葉辛的女兒,回頭告訴你們何老闆,她是他的幹孫女。”糜章筠把大衣脫了下來,扔在一邊。
芒妮似乎屁股跌痛了,也大哭起來,“爸爸,我要爸爸……”
陳維幾個被她哭的亂了,這如果真是糜陽的女兒,可真是待慢不得的。
糜章筠心裡此時其實七上八下,但見芒妮確實也有演戲的天份,這才放下心來。假意看看錶,“也罷,我還是要出去的,何先生回來你們告訴他也無妨,我就不用盡姑姑的責任了。”
說著轉身又回了房間,換上修身的風衣,徑直走出了別墅。
這一路上,無論是陳維還是毛三,再沒一個敢攔她的。
……
而梁悅在此刻,卻因為堵車才到糜章筠在苑江的別墅。她撥打了無數通家中的電話,卻總是無法接通。梁悅顫著手,來回幾遍才對準鎖眼開了門。一推開,客廳裡卻沒有人。糜陽若是不在家,又能在哪?
難道真是他綁架了姚遠的女兒?
如果真是這樣,那罪魁禍首豈不是自己?
她心中忐忑不安,背靠著門卻被鎖合上的聲音嚇了一跳。
陽臺上有些動靜,梁悅沒敢放下手裡的包,小步走過去,偏著腦袋看。
“啪”。
她的包,落在了地上。
地上有兩個大大的名字,用葡萄籽拼成的。她心中無比清楚這時節是誰費盡心思買來的葡萄,他總也忘不掉,那年夏天的感覺。
黎彌,葉辛。
她們或許是兩個不同的人,可到了他的心底,除了唯一的那一個,又還容的下誰。
……
開幕式很好很強大;我很喜歡。
然後當夜出行時;看見了裸奔男。。。
ps:電腦屏軸壞了;要送去維修。
三十九 我相信他
“你回來了。”
身後是糜陽的聲音,梁悅沒有回過身去看他,那一刻,心底有些隱隱期待許久的東西忽然破滅,身體冰涼,血液的溫熱都不知散去了哪裡。就那樣站著,迎面有風撲鼻吹來,抑鬱的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