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過意不去。”
小秘書們目瞪口呆,看著馬小樂大搖大擺地走出去。
“牛必!”小秘書表情極其嚴肅,歪著嘴角,豎起大拇指,“這馬小樂真是太牛必了!”
馬小樂回到小會議室,坐了會仍不見錢奮發過來,便上樓找嶽進鳴。
嶽進鳴總是在辦公室裡,當然,有時不是他一個人。
馬小樂把他做的事講了,嶽進鳴一臉抱怨,“怎能這麼搞!”
“咋了?”馬小樂不以為然。
“怎麼跟小孩過家家一樣,一點都不像官場上混的人!”嶽進鳴道,“你怎麼可以搞這種小學生行為的大字報呢!”
“嶽部長,你彆著急,聽我說。”馬小樂道,“你不要把官場看得多麼高深莫測,其實吧,官場是很幼稚的,不就是你跟我好,他跟他好,然後相互掐架麼?就這麼簡單點事,只不過都是背地裡掐,表面不作聲罷了。”
“哪有你說得這麼簡單!”嶽進鳴直搖頭。
“事實上就這麼簡單。”馬小樂兩手一攤,“你仔細想想,應該是這個理,覺得不是這個理的,是因為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了。”
“你,你,唉,不管怎麼說,你該這樣。”嶽進鳴道,“你的這種做法,叫侮辱人格,宋光明要是認起真來,就找當事人,把你揪出來,你想想,你能怎麼著?局長還能幹?”
“揪?怎麼揪!”馬小樂道,“誰能證明是我乾的,你麼?”
“別開玩笑!”嶽進鳴道,“公安介入,核對筆跡。”
“對不出來,我左手寫的。”馬小樂道,“他們讓我左手寫,我就說不會,硬要我寫,我就畫圈圈,這不犯法吧。”馬小樂點了支菸,嘿嘿一笑,“嶽部長,你放心,我知道你的意思,官場是智慧的,但該智慧的時候智慧,不該智慧的時候,就瘋瘋癲癲最好!”
嶽進鳴很急躁,點了支菸猛抽。
“嶽部長,我覺得,宋光明也不會那麼蠢吧,還要公安來查,難道他嫌事情影響太小?”馬小樂道,“縣長被辱罵,他臉面還不夠丟的呢,哪裡會想搞大?”
“你,你不安常規出牌!”嶽進鳴道,“很危險的!”
“沒事,嶽部長,我有數。”馬小樂道,“雖然我對當官不怎麼在乎,但也不是一點都不當回事,無論我做啥舉動,都不是沒用腦子的,可能看似荒唐,但其實有點道道,就像我裝傻賣愣,那絕對是有想法的。這些話,本來我沒打算和任何人說,只是在嶽部長面前,我覺得沒啥不可以說的,所以才講這麼多。”
“唉,看來我是老了。”嶽進鳴聽了馬小樂的話,笑嘆了口氣,“跟不上形勢了,你們年輕的行事方式,讓我不太好理解。”
“不是我們,是我!”馬小樂指指自己的鼻子,“嶽部長,現在的年輕人,絕大多數,你還是可以理解的!”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希望你做事別太出格。”嶽進鳴道,“官場,是勾心鬥角,不是拳打腳踢、罵爹罵娘!”
“我承認,官場就是勾心鬥角。”馬小樂呵呵一笑,“我就是看透了勾心鬥角,所以才採用看似最原始、最簡單、最沒有智慧的法子,來作為自己最有效的攻擊方法,這種法子,都是至真至純的,就像童子功,厲害的一塌糊塗!”
“老弟,你就別跟我開玩笑了!”嶽進鳴苦笑不得,“有些事,不能不當回事啊!”
“行了,嶽部長,你改造不了我。”馬小樂呵呵笑道,“道理我都明白,這麼說吧,假如現在我是縣長,副縣長也行,那我就會在意多了,因為官大了,得珍惜了,可現在,就一屁副局長,我在乎啥啊!”
“你不在乎副局長,哪裡又能來局長、縣長?”嶽進鳴道,“憋著、屈著,忍一忍,才能一步步朝上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