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聲軟語地說完這番話,林增羨鬆開了懷抱,看著柳智敏掛著淚的小臉,取出紙巾遞了過去。
驟然離開溫暖的懷抱,平復了心緒,柳智敏這才想起來如今自己形容憔悴,臉上還帶著淚痕,急忙低下頭,不讓林增羨看到她的臉,匆匆接過紙巾就往臉上抹。
“不過,有一件事oppa要說一說你。”
林增羨抬手點了點柳智敏的小腦袋。
“哎?”
睜大眼睛看著林增羨,柳智敏鼓足勁開動腦筋,卻發現自己全然轉不動思緒,想不到林增羨要說什麼。
“以後不能這麼對待自己了,你這樣太不愛惜自己了,你知道你這樣會讓你的父母和智恩有多擔心嗎?”
板著臉對上柳智敏的目光,林增羨蹙眉之餘,又點了點她額頭。
“對不起,oppa。”
雖然嘟著嘴巴,語氣挺弱的,沉眸斂眉,挑起視線小心觀察林增羨,表情也可憐兮兮的,但柳智敏的肢體動作卻一點不弱勢,她摸了摸林增羨的臉頰,然後捏住輕輕向外邊拉,試圖拉起一個笑容。
“oppa你笑一笑好不好?”
看見林增羨不為所動,依然板著臉,柳智敏沒了討巧的心思,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聳拉下來,皺巴著表情,去拉林增羨的手。
“你知道聽說你進了醫院時,我有多麼心急嗎?”
,!
看著乖巧躺在自己手心裡的那隻小手,林增羨並沒有合攏手指,讓那隻小手孤零零地放著。
“對不起……”
沒有感覺到林增羨的回握,柳智敏攥了攥自己的手指,指尖不安地扣在自己的手心裡。
她沒辦法把自己心裡想的那些告訴林增羨,這本就讓她覺得難過,林增羨毫不提問的信任又加深了這種感覺。
而眼下面對林增羨的擔心,她更是內疚。
“oppa在這裡停留不了多久了,以後你……”
林增羨不可能停留在這麼一個小地方,無論他是否明說,身邊的人也都知道。
“oppa!”
柳智敏叫停了林增羨沒說完的話,她著急地抬起那隻還掛打著針的手,捂住林增羨的嘴巴,眉眼間急切得像是快要哭了一樣。
“好,oppa不說。”
回握著自己手心裡的那隻手,林增羨再把捂住自己嘴巴大的那隻手輕輕挪開,重新放好,對著柳智敏點了點頭。
最遲四月,林增羨必須離開,在此之前,他想盡可能把身邊的事都安頓好。
比如,在電視臺和林瑜良交流的時候,對方明確表示了和李會長關係匪淺,那麼關照一位主動邀請去的練習生應該沒什麼難度。
“oppa,我可以打快一點嗎?”
握著林增羨那隻手不撒開,柳智敏還是抬起打針的手,指了指流速調節器。
“怎麼了?”
看了一眼還剩不足一半的吊瓶,林增羨安撫著拍了一下柳智敏的肩膀,示意她重新靠在枕頭上坐好。
“我……”
話將出口,堪堪停下,柳智敏的腦筋急轉,再換了一副說辭。
“我感覺已經好多了,好久沒見火花,我想去看看它。”
其實,她想說的是,她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病床上,在這個林增羨就在身邊,似乎什麼都會依她的時候。
“真的好多了?”
不知道柳智敏心裡打的什麼主意,也知道柳智敏鐵定不是“好多了”,但拗不過她眼裡那些期待和親近的意味,林增羨還是伸手握住了流速調節器。
“嗯,真的。”
真的,看見你在身邊,好多了。
:()我將白玫瑰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