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人手中時,若是這個人是明智還好,若是昏庸無能之輩,便需要制來制約。若是蘇府早有制約,還能讓曹氏這個蠢貨一步步的做下這等自毀其亡的道嗎?眼前的這一幕幕慘劇,也就不會發生了。
蘇明薇,只說了面上的,女不議政,何況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她點到為止,表面上看來,是處理了這次的危機。可實際上,卻點撥了景溱的心。
再看她時,便跟先前又不一樣了。
本以為是溫室嬌花,纖弱不堪,不想,卻是巾幗不讓鬚眉。
景溱現在心中無比激盪,恨不能奮筆疾書,快速的將腦中構思的東西一一寫出。可又不捨得與佳人分別。
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蘇明薇盈盈福身:“殿下,臣女出來已經有些時候了,既然殿下無異,回去,我便會請求家中長輩,儘快拿出一個方案,呈聖面。”
這個東西,可大可小,往小了說,是蘇府自己的一次變動。往大了說,卻是一次制的改革。所以都得知會景恆帝一聲。
“四小姐放心,我定當竭力相助。”
對景溱的保證,蘇明薇只是淡淡一笑:“如此,就拜別了。”
景溱看著她轉身離去,而後上了馬車。有些失望,不一會兒,一個較小的身影忽然又從馬車裡鑽了出來。
那是跟著她一塊兒的丫鬟。
夏暮走了過來,看似有話要說,景溱的心,莫名的提了起來。
夏暮走到身旁,福了福身,笑意盈盈道:“我家小姐說,此事起因還是因我們管教不嚴而起。如今醫藥費倒是讓殿下都付了。不過若是用銀賠償二皇也說不過去。剛剛的那個法,權當二皇自己的主意。我家小姐不貪功了。”
說罷,又去窩棚處,丟下了一個荷包,便轉身回了馬車。
景溱一愣,半響,才反應過來。
這種想法,若是男兒提出,尚且讓人覺得驚世駭俗,更何況是一介女流。
明明是不能將自己的想法公之於眾,求他來為之隱瞞。卻能顛倒了說,這個四小姐,真真是一個妙人呢。
景溱看著遠去的馬車,在屏疊山巒之中,漸行漸遠。不一會兒,那個小黑點,消失在了眼前。
正覺得如沐春風之時,一個不和諧的生硬打斷了他的瞎想:
“殿下,貴妃娘娘那邊,差人來信了。”
一個身著灰色袍的內監跑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藍色袍的內監。
這衣服,一看便知道是九貴妃身邊的。
景溱的好心情,瞬間煙消雲散。
揚起的唇角,慢慢落了下來,聲音也冷淡不少:“什麼事?”
那藍衣內監倒是不害怕,二皇的好脾氣在宮中是出了名的。他先是跪下行了個禮,站起身,道:“貴妃娘娘說,今日再外祖家中有家宴。她不便參加,還想勞煩二皇代去看看。給老人家祝個壽。”
景溱的眉頭,一下便擰了起來。
所謂的外祖,便是九貴妃的孃家親戚。說起來,也並不算是什麼高門大戶,不然當初,她也不會入宮那麼久,生了兩個兒,地位還晉升不起來。
曹家說起來,一直經商,認識了京中的幾個官員,也想捐個官來做做,花了大筆的銀,倒是補了個六的缺。誰知道,沒當上兩年,因為捲入當年李丹青的案,掉了烏沙。
幸好那時九貴妃已經連生了兒,曹家卷的事情也不大。花費了好多銀去打點,終於將那個老爹從牢中撈了出來。
可惜九貴妃的爹實在是個沒福氣的人,膽小如鼠,這一場牢獄之災如同飛來橫禍,撈出來沒幾日,便一命嗚呼了。
二房的人只有咬牙接下了這個爛攤,不管如何,宮中還有一位娘娘需要供養。正巧家中還有一女,生的花容月貌,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