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樣。林天鴻和沈如月佇立在墓前哀聲長嘆,難抑悲切之態。
忽然,身後有人說道:“二位何有此嘆?既是假戲,何必真做?”欽差大人馬三保一襲常服走了過來。
林天鴻說道:“白老前輩不染塵俗,行蹤一向飄忽不定,小民都還未曾向他親面道句辭別,至此以後還不知有無機緣再得相見,心中甚為遺憾,是以雖知假戲,亦不免惋惜生嘆。”
馬三保微微一笑,說道:“白老先生仙風神韻,得見一面已是莫大機緣,二位與之相處近年,相談歡好,已為摯友,何以有憾呢?”
林天鴻點頭說道:“與白老前輩相處這許多時日,的確是我二人的大造化。但還是心中難以舍分。”
欽差大人對此也身有其感,點頭輕嘆一聲,說道:“本侯爺也難捨其偉岸之才。唉!若不是見二位神仙眷侶一對璧人,本侯倒真想邀少俠你到西洋一遊。還是算了吧!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姻,此去西洋萬里迢迢,吉凶難測,還是不要拿你們的大好年華作賭注了。本侯來與二位道個別,這就要回京覆命了。”
林天鴻和沈如月拱手行禮,說道:“大人走好,後會有期。”
馬三保微笑點頭,說道:“二位保重,等本侯成功歸來時再邀你們到京城做客。”他拱手一舉,便要轉身,又說道:“本侯已命將白公殿改名為白公祠,皇上賜封白老先生近支長子長孫世代襲任八品官職,承受祀田五□□頃,每年四時代皇上向老先生祭祀。二位日後在江湖上多多留心白老先生音訊,一旦仙尊有恙,早做準備遷返回祠堂,以受香火供奉,這樣才不至於辱沒。”
林天鴻和沈如月聞言大喜,點頭說道:“大人思慮實在周全,小民二人代白老前輩謝大人。”
馬三保擺手說道:“不必言謝。白老先生於朝廷有功,於萬民百姓有恩,於本侯爺也有莫大的恩惠,所做這些也不過是略盡綿力罷了。”
忽然,遠處樹林中傳來一陣笑聲,那人高聲說道:“三保費心了,老夫受之有愧。”
林天鴻和沈如月聞言喜出望外,跑出幾步,說道:“老前輩這些時日棲身何處?晚輩好生惦念,怎不讓晚輩再見上一面?”
只聽白英說道:“何處是隨處,隨處皆可處!見也罷,不見也罷,一切隨緣就好!多謝二位小友惦念,多謝三保成全,老夫去也!不傍舟車不依馬,身隨清風走天涯······”聲音消失時,早已不見了人影。
“真乃仙人也!”馬三保慨嘆其瀟灑的風采,神往不已,甩袖說道:“好個‘不傍舟車不依馬,身隨清風走天涯。’三保也去也!哈哈······”他大笑三聲,昂首闊步而行,遠處護衛的親兵忙快步趕上。
☆、幼時情份費思量 窮途末路死難葬
林天鴻和沈如月來到汶上縣城南門外,只見城門左側牆上貼著一張巨幅緝捕告示。告示上分條列出林青塵罪狀的文字憤慨激昂;畫像逼真惟妙惟肖,甚至把林青塵眉宇間的那種孤傲聰慧也隱隱呈現在了紙上。林天鴻不忍自己親如手足的玩伴發小落到如此境地,心中痛惜慨嘆不已。猛然間想起崔楚楚的死狀,又對林青塵的兇殘憤恨不已。細細剖來,他內疚崔楚楚其實是受自己所累而死,又自恨起了自己招惹的情思。如此一來,他又不自禁地想起了鄭婉君,那也是為自己所累的女子。“唉······”他深深嘆息,感到造化弄人的無奈。
進了城門,林天鴻還自嘆自傷,沈如月說道:“你看那邊圍了好些人,過去看看熱鬧,省得你老是唉聲嘆氣的。”
二人向人群走去,只聽裡面有人敲著板子唱道:“當哩個當······”
忽然有人厭煩地搶說道:“還說武二郎啊?老生常談,都說過八百遍了。”
說書先生不理會那人,繼續唱道:“當哩